然而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路郎中自己都说了,是花蝉衣的师傅,那么他这个师傅所说的,自然是怎么护着徒弟怎么来。
路郎中说完这话,见周围人不为所动,也意识到自己此时也帮不上花蝉衣什么,只好重重叹了口气。
好在花蝉衣也不是凡事都要旁人护在她身前的弱女子,冷眼看着花柳氏道:“你说是我杀的花铜柱,可有什么证据么?若是找不出证据,便是诽谤!诽谤我也就罢了,医学堂可不是私家开的,你们敢来这儿烧纸钱,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想吃牢饭不成?!”
花蝉衣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足够令本就心虚的花家人胆寒。
花柳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跑来医学堂闹这一出似乎惹事儿了,然而闹都闹了,哪里还有半分退路。
花柳氏顿了顿,突然哽咽出声道:“我一个乡下出身的妇道人家,哪里懂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就想着今日要给我儿讨个公道!我又不知道你如今住在哪儿,我如何知道上哪去找你?!”
花柳氏然不提自己今日就是来存心找事儿的,表现的像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命老太,乡下人的身份成功的成为了她的遮羞布,路人看着她这可怜样子,都不免为之心酸,哪里还会太过在意她此举合不合适的问题?
反之,花蝉衣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花柳氏哭成这样倒也然不是装的,花蝉衣看得出来。这花柳氏再怎么不是个东西,花铜柱好歹是喝她奶水长大的亲儿子,如今突然死了,她难过是自然的。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跑来栽赃自己,花蝉衣一时没弄清楚,此时这场面也由不得她往细里思考什么。
花蝉衣冷道:“我如今早就同你们花家脱离关系了,有什么理由去杀花铜柱?我再说一遍,我今日还有事情要忙,你们若是有证据,尽管去官府告我,还找不出证据的话,我便让侍卫来赶人了!”
花家人简直是胡闹!!私下里怎么和她闹,花蝉衣还能忍,跑来这儿烧纸钱……
花柳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以为你逃得掉么?小草已经带着她夫家人去官府了!铜柱临走前,就是来找你的,结果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变成了尸体被扔了回来,人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难道是我这个做娘的杀的,就为了过来嫁祸给你不成?我们家如今日子过的好好的,突然嫁祸你做什么?”
花柳氏将话说完,为了增加自己的这话的可信度,又道:“我今日便将话撩在这儿,我们家这次什么也不图,也不用你赔银子也不用什么,就只求给我死去的儿一个公道!”
周围看热闹的见状,更加确认了人十有八九是花蝉衣杀的,就连花蝉衣自己都快信了。
不图银子不图其他,一个到了花甲之年的老太太,跑过来栽赃她还能为了什么?
可别管为了什么,花蝉衣打死也不当这个冤大头!
花蝉衣冷笑道:“说了半天,你们所谓的证据就是花铜柱来找我了?都这么久了,他来找我做什么?我还说我没见过他呢!单凭你们两句话,不足以成为我是凶手的证据吧?”
花柳氏如今似乎变聪明了,闻言又道:“我们家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之所以怀疑你,是因为早年我们家对你确实不怎么好。你和你娘当初一起嫁到我们家,我儿确实看你这个继女不怎么顺眼,偶尔还打你骂你,你就算心中有恨,也是理所应当的,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