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吃过饭后,坐在桌前准备看医书,脑中有些烦乱,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便起身进厨房去烧水了。
齐成见这小寡妇似乎准备洗澡,咽了咽口水,他虽然看不上花蝉衣,但不得不承认,花蝉衣模样很漂亮,这身段儿气质也是极佳的。
反正是将军要他前来窥探的,看看也无妨!
齐成正准备再往里面趴一些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有人在他脑后劈了一记手刀,齐成便不晓人事了。
花蝉衣刚试好水温,门便被人推开了。
花蝉衣看见来人是谁时,快步上前道:“白术,你没事儿吧?”
“我……”
白术想说他能有什么事儿时,见花蝉衣眼眶有些发红,一时间愣住了。
随后斜长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他极少发自真心实意的笑,此时眼中仿若有光,看起来只是个在简单不过的俊美青年,不似往日那般令人琢磨不透,心机深沉。
白术:“花蝉衣,你在担心我!”
心底微微浮现出激动之情,白术一时间甚至将方才趴在墙外的那个登徒子抛之脑后了。
“我都知道了。”
花蝉衣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睛道:“白术,你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我管不着,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的事儿在再这么做了,我自己治不好是我没本事,或者你将法子直接教给我,药引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那孟小姐治不好便治不好,顶多被人嘲笑几句,来日方长,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花蝉衣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简直是怕了她。
白术道:“可是你为了治好孟小姐,确切一些来说,你为了出人头地,拿命再努力,我帮你还不好么?”
“我拼命那是我的事儿!”花蝉衣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怪人有些说不通:“我不需要旁人拿命来帮我。”
白术的人情欠的太大,花蝉衣觉得自己快要还不起了。
白术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来到一旁坐了下来,笑道:“我许久不曾见到你这般努力的人,帮帮你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我就这样了,活着死了其实都差不多。”
花蝉衣听不得他总说这些话,正准备说什么,白术一句我饿了,将她打发回了厨房。
白术没事就好,若是真有人为了自己的事把命搭进去,她怕是自己后半辈子都会因此不安。
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拿生死当回事儿的人?仿佛一场儿戏,一场无关紧要的赌局,他是拿生死当运气么?
……
翌日,在墙外吹了一整夜秋风的齐成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想起昨夜,他是被人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