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将取下来的霉斑用水煮沸,然后取了一勺用来和面,说不准就是生命里最后一餐了,傅星河给自己拉了碗长寿面。
面条卧了两个鸡蛋,撒一把小葱花,香喷喷的令人胃口大开。
傅星河见明枫眼巴巴瞅着,弯了弯嘴角,一如既往的笑容明媚:“这回可不能分给你了。”
她怕明枫心软,用的剂量不够,全部亲力亲为。但她也不亏待自己,无论如何,面条是好吃的,昏迷前一定要吃饱,不然接下来可就没机会了。
明枫语塞:“娘娘,一定要这样吗?”
傅星河笑笑,低头喝了一口面汤,她也想问。
一定要给原主收拾烂摊子吗?
不能堂堂正正地生活吗?
本宫不想干了不行吗?
吃完她躺在祖屋炕上的棉被里,眼前阵阵发黑,甚至来不及回顾傅家和温华殿的生活,给自己穿书做个总结,就陷入了空茫的昏睡。
“孟岽庭……”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想起芈山秋猎,孟岽庭一脸怒容地踢开那锅滚烫的毒菌汤。
骆世兮诊孕,孟岽庭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间喝茶,嘱咐太医闭嘴。
燕翩翩谋反,孟岽庭答应她晚一天用刑,留她一命。
……
最后一刻,是她入宫那日,站在织河桥边耐性全无的孟岽庭。
傅星河突然分不清,后宫之中,暴君对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娘娘?”明枫听见傅星河唤陛下的名字,凑近一听,就没声了
明枫唤了几声都没人应,给傅星河盖好被子,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
她咬了咬牙,四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蛇虫鼠疫叨扰贵妃的安歇,再关好门窗。
有一扇窗户完全坏了,正好方便方便明枫从内部锁上门,然后从窗户一跃而出。
她到了一处高地,在这里可以把焦鹏家的祖屋完全收入眼中。
不管陛下原不原谅贵妃,两天之内,她一定要把解药给贵妃吃下去。昏迷太久,休养三年都补不回来。她很清楚,贵妃有多怕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