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骗我吗?”松鹤询问的眸中带着汩汩清亮的光。
江楚竟从这双桃花眼里读到毫无缘由的迫切渴望,他迟疑半瞬,眉眼一弯坦然开口:“自然是不会,松鹤,快给我解开。”
他向上扯了扯袖子,把右手臂伸到松鹤面前。
松鹤敛眸望着那一截骨骼窄薄的小手臂,肌线紧紧附在骨骼上,并没有过分夸张的肌肉结,却散发着迷人的力量感,只是因为昨夜之事,原本光洁的皮肤上一片错落红l痕和齿l印,看上去有些可怖。
流l淌着温柔碎光的琥珀色眼底沉了沉,转而盛满晦涩和愧疚。
是他失分寸了。松鹤心想。
这样的神色变化被江楚尽收眼底。
江楚盯着那一张明显落寞的脸,心里抽了一下,糟糕,被病娇识破了。
想跑……
“疼吗?”松鹤低声喃喃。
“额……”江楚愣怔住,余光向下一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那点心虚登时被升腾而起的怒火取代。
“废话!快给老子解开。”气势汹汹完全忘记先前对于病娇的顾忌。
松鹤抬眼注视着江楚,眸光款款。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是火树银花的夏阳,一个是温润柔软的春光。
江楚对上松鹤的目光,毫不退让,恶狠狠盯着那双桃花眼。
流光飞舞的恍惚里,他心尖一颤,又一次被美腻流光晃了眼,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抽自己两耳光。
没出息!
“解开!”他又提了口气,横眉冷目睨着松鹤,态度嚣张之极:“不都答应你的要求了,想反悔是不是?”
真要把他拘在这儿,那他可真不怵,病娇而已,照样把人办了。
手腕重重甩在松鹤的青霜色衣襟上,撞出一声闷响,江楚扭头看向别处。
胸膛还挺l硬。
“好。”松鹤眼波流动,溢出碎光。
他就是被这副浑然天成的不羁放纵所吸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