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回来?

    这就超出江楚的计划范围了。

    随之他就想起,距离松鹤上一次通过传音石和他讲话,已然过去两天了。

    最后一次,他问松鹤“晚上吃得什么”,直到今日,都没有收到回复。

    “哈哈哈……”谢秋水一手拍着算珠,笑得前俯后仰。

    “你怎么不让他多喝热水,哈哈哈……”

    江楚沉下一张俊脸,横眉冷目睨着谢秋水。

    话本铺子里,气温刹时骤降,以账台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

    “直男三件套啊,关键你也不直啊……”谢秋水句子卡壳,嘴巴半张注视着面前青年,只觉迎面扑来逼人威压。

    虽然她没想探听过江楚的身份,可如此不差钱又不经营商铺的主,在这封建社会,背景不难猜。

    面前这人冷下脸来时,周身溢出的慑人气场,定是手握生杀予夺的上位者才有的。

    “那个,带球跑就是有孕之后不告诉孩儿他爹,悄悄跑路了。”谢秋水讪讪解释上一个问题。

    江楚这次明显相当不悦,关键还是松鹤没回他消息闹得。再看时候也不早了,直接就拂袖回宫了,吓得谢秋水看着那个“媳妇跟人跑了”的暴躁人影,直吐舌头。

    这段时间,突然少了松鹤,连带着整个金羚城都无趣了。江楚这半个月,几乎夜夜宿在宫中,倒是乐坏了一众朝臣,个个都猜测国主陛下收心了。

    “启禀陛下,这是礼部拟出来的礼单。”

    方一回宫,江楚就被礼部侍郎王居易截住了。

    此时,他坐在御书房那张宽敞舒适的软椅里,看着张盛转呈上来的厚厚奏本。

    “礼单?”他接过奏本,漫不经心翻了一下,就丢回桌案上,“做什么用?”

    王居易刚过四十,长着一张严肃认真标准正直脸。

    闻言,他睁大了眼睛,很是不可置信,“回禀陛下,马上就是天盛太子的及冠礼,依照祖制,我朝应备上丰厚贺礼。”

    月前,他曾在早朝向江楚禀报过。

    “哦,对,朕想起来了。”江楚一拍脑门,“这种事一向是礼部负责,有爱卿在,朕放心,着手准备就是。”

    这段时间,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把美人压在床上的事,早把天盛太子的及冠礼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