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有点异样地踏实——叶若檀买他,是有用的。
如果是喜欢看他疼,他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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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物曾趁叶若檀闲着无事时请叶若檀给他个名字,但修士并未回应这句话。
于是妖物觉得,也并无什么不可。反正平日里也只有他们二人,几乎没有相称名字的机会。
每日里,随在叶若檀身边,妖物佩着叶若檀给他掩藏妖气的灵符,束起长发,穿上素淡的衣服。他的身子骨慢慢如修竹一般拔节,容颜愈发俊秀,旁人投过的目光里添了艳羡。
而妖物却总注视着面目素淡的修士。叶若檀并不算得上如何俊美,可妖物总觉得,修士的气质中带着一种尘间没有的空灵。
从一开始就移不开眼睛,此刻依旧移不开眼睛。
叶若檀行医时,他立在身边,小心翼翼递上针石药丸。——叶若檀是个极好的医生,但他只治能治好的人。
偶尔得了不能治的人,叶若檀会拿来慢慢剖开绘制图册,或是试些什么新鲜药物。——有时药物意外见效,也能治活人命,叶若檀就由那些治活的人自去,不收诊金。
而若是用来剖开绘图,或试了新药也活不成的,妖物就耐心等人咽气,再将那些残乱不全的尸首趁夜拖出去掩埋。
虽叶若檀并未说出口,但他觉得自己很应该帮叶若檀做这些事。
他开始看叶若檀放在一边的书,叶若檀看一本,他就看一本。
叶若檀并不给他讲解,于是他就囫囵吞枣地看,一本接一本地看。
也没有多久,两年,三年,他开始感知得到自己腹内的灵息。练气典籍与阵法书,他终于看得懂一些头绪。
而夜晚时,妖物开始习惯自己缠上灵石链。
并不是很难,从脖颈开始套上来,几颗灵石紧紧挤压乳头,再扯下去,拴住阴茎,把那颗狭长的灵石塞进马眼。最后缠过会阴,把灵石嵌进穴口。
然后蹭在叶若檀的脚底下,含住他的手指或者脚趾,等着疼。
缠着链子的时间也愈来愈久。起初一两个时辰,后来三四个时辰,甚至整夜。
持续的,如潮水一般的痛。不会退却,不会减缓的痛。
叶若檀向来总是由着他贴,由着他舔。而痛得厉害的时候,妖物也总是不肯放开修士冷玉般的指尖。
于是就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岁月仿佛可以一直如此持续下去般地漫长。
又过了三四年,或是五六年——除了每夜的痛楚外,陪在叶若檀身边的时间算得上安宁,妖物不大分得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