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节是在车上用手机码的字,有些错别字没检查出来,抱歉。
听到厨房的动静,其他人都停止了交谈,雨果站起身,走进厨房,看见自己的小女儿在慌张的手势地上的陶瓷碎片,他连忙制止了阿尔黛,亲自帮忙收拾,并且关切的问道,“没割伤吧?阿尔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
阿尔黛匆忙的站起身,雨果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焦虑和急切,对面前的男人说道,“抱歉,父亲,我现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麻烦你先招待一下客人吧。”
“什么事这么紧急?”
雨果话还没有说完,神态焦虑的阿尔黛拎着裙子,脚步匆忙的跑上楼,她拿起衣帽架上的帽子,准备转身出门,再向客厅里的两位客人道一声歉之后,快步的走上了伦敦人来人往的街道。
雨果对自己小女儿的反常举动并未留意,他替代了之前阿尔黛未完成的工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倒上了两杯咖啡,走到客厅,开始跟小仲马和波德莱尔商讨起细节的问题。
雨果对于伦敦也并不熟悉,所以说话显得底气不足,他委婉的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位托洛茨基的下落,只是知道他在《每日电讯报》上发表过小说连载,这样吧,我们去一趟报社,既然他开了小说连载,那么应该也会在主编那里留下地址。我只能尽力的帮你们寻找他的下落。”
“这倒是一个办法。”
波德莱尔点头,语带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麻烦你了,我的老朋友。你流落至此我还要找你帮忙,我们也不能让其他人抢在前头找到他。”
雨果摇摇头,他拍了拍波德莱尔的手背,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还有,事不宜迟,今天下午我们就去一趟《每日电讯报》的出版社,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加里安的下落。”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了最疑惑不解的一个问题,又重新问道,“你们想要寻找他的下落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波拿巴家族也想要寻找他的下落?”
小仲马和波德莱尔相视一眼,最终还是由小仲马苦笑着解释说道,“还不是因为之前他在巴黎发表了一篇关于普鲁士和法兰西之间的军事和政治力量对比的文章,结果两年的时间内他在里面描述的种种有关于普鲁士的改革重大措施都得到了应验,拿破仑三世看完了文章之后已经慌了,这种人才应该给予职位。而现在居然因为子虚乌有的事件被迫的逃往伦敦,你说他着急不着急?”
“哦?怪不得这人会受到政府的重视,真是个人才啊。”
雨果终于明白一位文人为什么会受到小拿破仑如此的重视,原来他不止有着过人的才华,连政治上都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敏锐目光,跟梅里美那种只会做马屁文章的家伙一点也不一样,别说在巴黎,就算在伦敦,在柏林,也会同样受到重视。
波德莱尔点点头,说道,“所以事不宜迟,而且我也担心会有一部分人会捷足先登。”
加里安怎么也不会想到他那乌鸦嘴的预言居然会为他赢得杜伊勒里宫的青睐,更不会想到除了波德莱尔在寻找他的下落之外,其他人也在争分夺秒的想要找到自己。比如巴黎伯爵,路易·奥尔良。
那天晚上的伦敦文人聚会被人偷听到了他的真实身份,随后偷听者便立刻对加里安这个身份展开了调查,居然发现有不少人在暗地里或者明面上的悬赏他的下落,于是偷听者将这些情报卖给各方愿意出钱打探加里安下场的势力,包括被加里安逼得人财两空的弗雷德爵士,还有一直想要拉拢他的奥尔良党势力。
加里安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明码标价的悬赏,这些闻到了味道的苍蝇纷纷朝着伦敦这个方向聚集而来,开始搜寻着他的下落。
已经是七八月的季节,伦敦的天空却透露出一股阴暗不祥的氛围。象征着不幸和死亡的乌鸦不断的在树上盘旋和鸣叫,聒噪沙哑的声音让奥尔良伯爵听着感到心神不宁,嘴里嘟哝的骂了一句,“这乌鸦叫的真晦气。”
宠臣达德利心领神会的站起身,替巴黎伯爵关上了车窗。
巴黎伯爵坐在马车上,心中复杂沉重。一切都源于四天之前从巴黎寄过来的一封信,梯也尔告诉巴黎伯爵一位名为加里安的年轻人现在正在伦敦避难,希望巴黎伯爵能够通过这个机会将他争取到奥尔良党势力内,无论是许诺法郎还是女人,都可以答应。因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