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翘儿拙见,死者的女婿定然是无辜的吧?”楚翘儿忽而一笑。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宁安郡主闻言却是一愣。
“如果女婿真有想要饿死渴死岳父的动机,当初将他囚禁在废庙的时候,就不会特意留下足够多的水和食物了,他若真有杀心,何必多此一举呢?他的初衷估计只是吓唬吓唬,想给死者一个教训罢了。再加上,郡主既然要考奴婢,出的考题答案想必绝不会这么简单的。对么?”
一字不差,全被她说中了!
宁安郡主脸上的颜色变换了好几回,有些讪讪地道:“对。女婿并非真凶。”
“那,敢问郡主,可有什么关键线索提供?”楚翘儿斗胆一问。
她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实在匮乏,有利用价值的线索才是解题的关键。
“死者所睡的铁床之下,四个床脚各有两处不同的印迹,一深一浅。我能告诉你的线索,仅此一条。”
一深一浅的两处不同的床脚印?
楚翘儿闻言,很快陷入了沉思之中。
痕迹较深的床脚印所处的位置,应该就是铁床原本摆放了很久的位置,而浅一些的床脚印,想必是之后移过来所留下的。
这就说明,铁床曾遭人故意移动过一次。
铁床为何会有移动过的痕迹?这一线索到底有何深层意义?况且案发现场又是深山之中的废庙,人迹罕至,会有谁特意跑去废庙杀人呢?凶手又是如何知晓懒汉被关在庙里呢?他的整个犯案过程又是如何进行的?
楚翘儿只觉得许多的疑问一股脑儿涌了上来,结成密密麻麻的网,看上去好像就要找到解开的线头,一眨眼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入手。竟茫无头绪了。
思考再三,楚翘儿终于按捺不住,又向宁安郡主举手提问:“奴婢只问郡主最后一个问题,死者的女婿为何要囚禁死者?”
“这是最后一个提示了,你再问,本郡主也懒得搭理你。”
宁安郡主撇撇嘴,娓娓道来:“死者生前不仅是个出了名的懒汉,还是不可救药的赌徒,而且在赌场经常出老千被人殴打,死者女婿之所以囚禁死者,正是因为前两天他赌光了家产,还要逼迫女儿改嫁给富商之子。女婿一怒之下,方才出此下策,剑走偏锋,将死者囚禁起来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