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大约七八只,便回去了。回去时,他见挽玉居然已经等睡着了。
烛光映照在挽玉的脸庞上,显得睡容安静美好。温暄看她衣被半露,怕她夜深着凉,还替她轻轻掖了被角。
“温暄,你就是大坏蛋!”
挽玉忽然一句梦话,将一旁布置桌宴的温暄吓了一个激灵。他好一阵琢磨:是他哪里惹到未来师尊了吗?
挽玉又接着梦呓:“为什么非要喜欢别人?跟我不好吗?”
温暄这才恍然大悟,应该她是在介意之前他先选了疏桐长老做师尊的缘故吧。
“从今往后,我便只认你一个师父。”
温暄喃喃道,尽管他知道挽玉听不到。
温暄一阵细心的摆弄过后,拜师宴也算有点样子了。
或许是蟹香太浓,挽玉闻着味儿就醒来了。
一睁眼,她便看到金黄的梭子蟹和浓香四溢的桃子酒已经摆放妥当。更没想到温暄还挺有“情趣”,给桌上整了一大束银月泉旁种的金铃花作为装饰。
温暄看着两眼放光的挽玉,心中满意。
“暄暄!我太喜欢你了。”
挽玉完全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被子一掀就跳下了床,来到了桌前。她挥手宣布:“拜师宴正式开始。”
挽玉先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温暄:“来喝。这一杯干了,庆祝你我有缘相遇。”
温暄从未喝过酒,一口下肚,喉咙胃里直烧的慌。
挽玉看着眼前喝一杯就白里透红的温暄,觉得可爱的紧,忍不住就上手摸了两下。温暄的心里一惊,脸上加红了几层。
挽玉又替温暄赶快满了第二杯:“这第二杯呢,祝愿你我将来做了师徒要天长地久,不离不弃。”
温暄总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但依旧挑不出什么毛病。他闭着眼一饮而尽,心想这世间为何有这种难喝的玩意儿。
“这第三杯干了,就代表你我是真正的师徒了。”挽玉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要拜师徒,而是像要拜把子。
温暄此时已经头晕脑胀,醉眼朦胧了。当第三杯下肚后,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昏睡过去了。
此时,一阵强风忽然将窗户吹了开来,连桌上的烛火都熄灭了。淡淡月光泼洒进来,刚好为他的脸庞打了一层清冷的光泽。挽玉看着眼前不胜酒力的少年,想起了人间的一句诗词:“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向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不管温暄曾经多么让她气愤,此时他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