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声刚出口,旁边司徒煦便悠悠醒转,偏头看向她。

    他没有出声,他倒要看看她对于此事有什么说辞。

    感受到他的目光,云卿的动作瞬间僵硬,转脸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立即把右手举了起来,信誓旦旦道:“我发四,我绝对没有对你做什么,我连碰都没碰你一下!”

    虽然刚才醒来的时候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胸膛上,但她绝对不会承认。

    其实司徒煦早就醒了,而且整晚都没睡好,身边睡着一个女人,实在很不习惯。

    关键是这个女人睡觉还十分不老实,翻来翻去不说,整个人还搭在了他的身上。

    现在她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没有碰过他?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蹙着眉道:“怎么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了一晚上,有些隐隐作痛呢。”

    云卿脸上的假笑没有消失,一边抬腿跨过他下床,一边道:“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到这里来了,可能是梦游了。”

    说罢装作若无其事穿鞋整理衣裳,时不时偷偷瞥向司徒煦看看他的反应。

    司徒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微勾。

    她和普通女子还真是不同,没有半丝慌张,也没有让他负责,倒是急着撇清自己,倒怕他要她负责似的。

    已经醒了,他坐起身道:“你没对我做什么就好,天快亮了,我们下山吧。”

    云卿连连点头,只要不提她爬上他床的事就好。

    出门之时,她依依不舍地看着挂在墙上的弓箭,道:“师父,能不能把它们带下山?以后我就可以直接在王叔家练习了。”

    司徒煦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说罢直接往山下走去。

    云卿没办法,只好跟上。看来以后都要跑到山上来练习了。

    当然,她没有忘记昨晚司徒煦射中的那只鸟,今天又能炖汤喝了。

    下山路上,她时不时晃动自己的胳膊,觉得酸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