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没有说谎,行李确实繁多,这些都是原主从西北千里迢迢带来的。只是除了放衣服的箱子被打开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放的很规整,并不是越西辞口中的“杂乱”。
越西辞说“乱”,只是因为她需要单独待一会,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你的糖瓜子做好了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越西辞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看他。
“你能不能不这么神出鬼没。怪吓人的。”
“我想吃糖瓜子。”来人熟稔地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你什么时候再做?”
越西辞白他一眼,“你就知道吃。”
“你不高兴?”来人反问道,“马上就要回京做正经的相府姑娘了,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高不高兴和你有什么关系?”越西辞抻了椅子坐在他对面,“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客人。”来人又掏出了一颗银锭,放在桌子上,“给我做那个糖炒瓜子,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越西辞看着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我从来不给陌生人做东西吃。”
来人很是惊讶地看着她。他指了指越西辞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书桌,“我以为你是要开店的?你开的店,也不许陌生人进?”
越西辞半黑着脸,匆忙地走到书桌前,将桌面上的纸语团成团塞进箱子里,然后不再理他。接着回去收拾衣裳。
“喂,小姑娘。你别这样嘛。”
越西辞只给了他一个忙碌的背影。
“越家在两个月前就开始着手修了院子,想来是那个时候就准备接回你这个流落在外的庶女。算上你,丞相府如今有三子三女,除了长子长女是丞相夫人赵氏所出外,其他的都是庶出。长子虽然只是个五品奉常,却也在凤阁做事,与丞相多有牵扯。可你的丞相父亲非但没有因此获罪,反而得了个‘内举不避亲’的好名声。”
那人似笑非笑,调侃地瞧了一眼越西辞。见后者听的十分认真,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而长女年芳十五,下个月便是她的笄礼。听说丞相夫人遍邀京城高门贵眷来参加女儿的及笄礼……你说她这个时候突然将你这个远在西北的庶女接回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越家这么多的事儿?”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越西辞藏了半句,很是不解。难道他们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