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越西辞最为严重的伤,张太医复又检查起越西辞身上其他的伤口。
原因无他,实在是越西辞整个人的身上遍布血迹,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更何况沈世子对这位姑娘明显的关心,让他不得不更对越西辞更加上心。
待彻底检查完越西辞,确定了这姑娘身上再没有堪比腿上这样严重的伤口后,赵太医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他才一抬头,便有看到了同样好不到哪去的沈凭舟,才刚刚放下的心便有提了起来。
眼前这位沈世子,可是更加尊贵的贵人啊!
“沈世子……”张太医轻声唤了一句,“请沈世子放下这位姑娘,容下官为世子看伤。”
沈凭舟不赞同地蹙起眉毛,“她腿上的伤可不能沾尘,我右手扶这她,你替我处理好左手的伤就行了。”
张太医一时有些为难。
“行了!”太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替你扶着这位姑娘,你赶紧让太医看伤!”
太子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却被沈凭舟灵活地一躲。
只见沈凭舟一脸的戒备,像是看仇人似的看着太子,“你别上手啊!小辞娇贵着,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别给她碰坏了!”
太子:“……”真是好心没好报!
太子深呼出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沈凭舟,又看向一脸拘谨的张太医。
“就这么先给他看看得了!等回了营地再仔细弄弄。”
张太医喏喏硬是,站起身换到了沈凭舟的左边。小心翼翼地拔开了沈凭舟左边的衣裳和草草缠着的止血带。
沈凭舟的伤处虽然也流了很多血,但看起来要比越西辞好很多。
而且他还会自己辩证。
“左肩断了。但我捏了捏,估计也是从根儿伤断的,没有碎骨头扎在肉里。肩膀上的血窟窿是坠马的时候扎进了一根树枝,树枝已经拔/出去了……”沈凭舟顿了顿,忽地傻乐了一声,“是小辞替我拔的,动作很快,也没有断半根在伤口里。”
张太医:“……”真是令人省心的患者。
太子:“……”这也值得他这么傻乐?!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沈凭舟眼睛一转,开口问道:“这个张太医,我这个伤要怎么治疗啊?”
“啊……”张太医忽地清醒过来,将方才剩下的那半瓶烈酒翻找了出来,对沈凭舟说到:“伤口有些深,下官还是先为您清创。待清理好伤口,下官再为您接骨,将左臂接回去。”
沈凭舟点点头,“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