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若您是郑王,我是柴通,我被打至重伤,您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福王眼珠子转了几圈,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而宋北云虽然没有等到答案,但却是大概猜到了福王心里所想的,虽然不一定能讨好,但至少得要个说法,即便对面是皇帝。
不为其他,就因为那是柴通,是柴家的血脉,算起辈来赵性要叫一声柴家表叔。
“好,我们退一万步来说,柴家这个反应只是因为柴通只是受伤而不是死了。那若是死了呢?”宋北云语气一提:“他们又该如何?”
宋北云的话也提起了福王的疑惑,因为柴家这般反应的确是出乎意料的,而如今他们这番作为当真是有一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你是说……柴家在故意蛰伏?”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知道我这个人的,没有确凿证据,我绝对不会冤枉谁。除非这个人必须死,而纵观全局来看,柴家若是能安稳的活着,至少仁宋的大义是占了,未来也好打上一番舆论之战。”
柴家的特殊性就在这里了,它的存在就如同“此间乐不思蜀”的刘禅一样,司马文王到底是没有杀了刘禅,这也与赵匡胤没有杀光柴家一样。
留着他们,未来迟早是能用得上。在这样的大义下,未来当大宋以雷霆之势兵临城下时,大可以喊上一句“这柴家我大宋都能容,何况尔等”,然后将柴家挂出来示众一番。
人嘛,都是有求生欲的,兵法最高不就是不战则屈人之兵吗?
“臭小子,心气倒是高傲。”
福王笑出了声来,如今之局势,即便是素有战神之名的贤王赵德芳都不敢说这得开疆拓土的豪言壮语,可这个胡须都没刚硬的少年却已在部署怎样将柴家挂出去示众了。
说来倒颇有自己当年的韵味啊,可惜啊……到底自己还是老了。
“这可不是心气高傲不高傲的事,王爷好生锻炼,多吃肉蛋、多活些年头,到时我让您瞧瞧我带着您的福字旗穿插河西走廊。”
“哈哈哈哈,好好好,本王拭目以待。不过你这带兵打仗之术可是稀碎,还要多多操练。”
小宋干巴巴的笑了笑,他冷兵器战局真的不擅长……打赢都是运气,输了却是正常。
“唉?左国公呢?”小宋突然问了起来:“有些日子没见左国公了。”
“你是想见左国公还是想见小碗儿?你小兔崽子可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啊,本王的女儿真是委屈了。”
“哪能啊……”小宋尴尬的笑了起来:“我就问问……我就问问……”
“左国公前些日子带着小碗儿姐弟回老家省亲去了,小碗儿这些年愈发的不像个样子了,她母亲去的早,这些年来左国公也没时间好好管教,所以这番回去是打算给小碗儿说媒的。”福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毕竟女大当婚嘛。”
宋北云翻了个白眼:“到时就等那小碗儿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吧。”
福王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兔崽子可当真是了解小碗儿,之前左国公倒也是说了几场,但人家一听是小碗儿,连忙都给推了,不为其他……就因为这金陵城未婚配的男儿少年已经没几个没有被小碗儿打过的了。
这不,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千里迢迢打算回岭南老家去给小碗儿说媒,不过之前自己也劝过他,就小碗儿那个性子……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