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世子当真是长大了,居然和在下说起套话来了。我拎着食盒上你家的门,和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呢。”
他用筷子敲了敲装满辣子的大海碗,“在下独居在隔壁,下午一时心血来潮,把十来只野鸡和兔子全部下了锅,炒了满满一大锅的凤爪和兔头,难道要我一个人啃完?我既然一个人啃不完,当然要找个爱吃的同好共享。想来想去,哎,隔壁有个人正合适。当日东宫于临水殿设宴,池小世子一个人从宴席开始吃到宴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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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在下印象深刻的很呀,哈哈哈。”
池萦之:“……”所以她在羽先生眼里就是个大吃货是吧……
话既然说开了,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鼓起腮帮,风卷残云,到最后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上手,三个大海碗里装满的凤爪和兔头啃得干干净净。
池萦之吃饱喝足,阿重送上了饭后茶,就在饭后闲聊、气氛上佳的时刻,羽先生却轻轻巧巧地转过了话题,
“池小世子骑回来的那匹红棕马,名唤‘骤雨卷风’。性格温和忍耐,体魄强健,全力奔驰时速度如惊雨狂风。虽然不如我家殿下的‘乌云踏雪’,也算是皇家马厩中一等一的好马。”
他笑道,“在下来时得了殿下的首肯,将骤雨卷风相赠池小世子。不必送还东宫了。”
池萦之看了眼对面眯着眼微笑的羽先生,心想,这狐狸,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圈废话,最后还是做说客来的。
东宫今天在林子里把她捆了,打算绕皇城一圈,传出去有失储君的仁厚气度。这位羽先生是替自家主上送赔罪礼来了。
但是对着满桌子吃光光的兔头鸡脚,正所谓吃人嘴软,吃饱了把人赶出去的事儿池萦之做不出来。
“羽先生今天除了送马,如果还有什么其他来意,不必转弯抹角,尽管说吧。”
羽先生捧着茶盏斯文地笑了。
“世子来京不过五日,便引得东宫不甚安稳。在下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池小世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池萦之小口小口地喝着茶,答道,“羽先生问错人了。不是我想做什么,是太子爷想做什么。”
羽先生眯起了眼,“此话何解?”
“如果太子爷什么都不做的话……”池萦之想了想,回答说,“我是个很懒的人,自然会足不出户,在老宅子一直蹲到十二月万寿节。等陛下寿诞过后,应该就会直接回程。”
羽先生不再说话了,安静地喝茶。
喝完了一杯茶,他把茶盏合起,说,“池小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刚才那句所言非虚,我也有一句话讲给世子听。”
池萦之静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只听羽先生缓缓道,“池小世子和东宫是有旧日的交情的。如果世子这边不做什么,太子爷那边也不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