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楼思危:“太子爷要我担起藩王世子的责任来,你是不是也是藩王世子?”
楼思危:“……是。”
日暮时分,简陋的驿站客院里点起了明亮的灯火。
池萦之带着沈梅廷和楼思危两个,三人趴在大木桌上头对着头,玩儿命的抄公文。
“良心是个好东西,但为什么我会有呢。”沈梅廷哀叹着,下笔如飞。
楼思危停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小声咕哝着,“张榜公布天下,那就往天下四处传啊,至于硬塞到咱们面前吗。咱们都老老实实奉召入京了,还给咱们下马威——”
池萦之拍了他一巴掌,把后面大不敬的话收回去了。
“东宫杀鸡儆猴呢,你这猴子还多嘴。”她小声道。
沈梅廷一边抄公文一边在心里琢磨事,琢磨了整个下午,始终感觉不太对劲。
正好手上这份抄完了,他把池萦之扒拉到旁边去,谨慎地询问她:
“你真的只是多年前骂了太子爷一句……那个啥?我看着不对劲啊。东宫虽然不是心宽似海,但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看今天不罢休的做派,怎么感觉像是你做下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结仇结大了?”
池萦之揉着酸痛的手腕,“陇西郡和京城相隔千里,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当年骂了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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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爹叫我写信赔礼致歉,我就写信了。可能信写得不好,他不满意吧。”
“几年前的赔礼信写得不好,到现在还给你穿小鞋?”沈梅廷琢磨着,“不能吧。池表弟,你一定做了其他什么事儿。再想想?”
池萦之思索了一阵,轻轻啊的一声,想起来了。
“写完了赔礼的信,我又给京城里的熟人写了一封信,询问了一些太子爷的事。后来那封信落在太子爷手上了。他很不高兴。”
楼思危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太子爷写信骂你了?”
“没有,”池萦之实诚地回答,“他遣了专人快马,当面骂了我一顿,说要跟我绝交。”
“啊,实在糟糕,”沈梅廷懊恼地说。
比起从未见面的京城太子,楼思危更心疼面前的美人:“写信骂就算了,怎么还当面骂人啊。叔,当着东宫信使的面,你被骂哭了吗?”
池萦之回忆了片刻,时间太久了,不太确定地说,“信使传话说要绝交,想到以后不用再来往,当时我其实挺开心的。年纪小,没忍住……似乎笑了一下?”
沈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