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确实是没有看到齐辙远。
他本来就是个不爱操心的人,跟在时渊身边他就更加放松,完全不在意其他的事情。
雨下的那样大,除了伞中时渊近在耳边的呼吸声就只剩下了劈里啪啦水珠落在伞面、地上的声音。他的视线被伞檐挡住了大半,只能瞧见地面半米高的地方。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我家旁边?”
时渊坐在白茶身旁,瞧了眼后视镜,透过雨幕,有个满身湿透的傻子冒着雨跟在他们车后,不管不顾的有些可笑。
他淡淡的收回视线,抚了下白茶的额头,刚巧挡下了白茶想要看向后面的眼神,“不重要的人。”
“哦。”白茶点头,轻靠在时渊肩头,“那我稍睡一会儿,到了喊我。”
他昨晚没怎么睡好。他家那张床实在是太小了,他和时渊挤在一起就只能侧躺着,睡一觉起来半边身子都能麻了。
这也是他们要搬家的原因。他们选的那个小区在市中心,到那边还要几十分钟,白茶准备补个觉。
淋了雨,齐辙远清醒了很多,他眼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赶忙拦下了一辆出租。
“跟上前面那辆车。”
白茶和时渊买下的是一套二层小别墅,和齐家自然是不能比的。但这里足够两个人住了,也不会因为人少而显得空旷,反而更加温馨一些。小小的前院还能种点蔬菜花草之类的。
齐辙远下车,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就明白这一定是白茶选的。曾经白茶就和他抱怨过,说齐家的那个别墅太大了,平时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儿。他说他喜欢小公寓或是大平层都可以,他喜欢那种刚刚好的房子,只要走个两三步就能看到爱人。
可惜,当时齐辙远只以为白茶是在说笑,他甚至觉得白茶是个乡巴佬,连享受都不会。
今天的雨水这样冷,落在身上那种凉意像是要沁到骨子里。齐辙远打了个颤,抬手纠结再三,还是按响了门铃。
“是齐辙远。”
白茶蹙着眉走到窗边,嫌弃地说:“他怎么找来的?”
那种显而易见的嫌弃,掩盖都掩盖不住,昭示着外面那个人再没有了任何威胁。
“可能还是忘不了你吧。”语气淡淡的,却透着股酸味。
白茶狐疑地瞥向时渊,瞧着高高大大的人微低着头,受了欺负一般。
明明知道是装出来的,白茶还是十分受用,凑过去亲了亲时渊的唇角,“那怎么办?我的心都被某个人收走了。”
“不和你闹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收拾呢,他愿意在外面站着就站着好了。”
白茶撩了就跑,完全没把外面的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