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风的头发还在滴水，他一靠近苏念，一种清新好闻的香气便萦绕在苏念鼻间。
苏念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慕如风坐到了她的床边，倒是什么都没说，低头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了苏念嘴边。
苏念没有躲，她只是静静看着慕如风说道，“你在做什么？”
“喂你吃饭。”慕如风答道。
苏念轻笑了一声，“我们现在算什么？”
“我身为你的男人，在喂你吃饭。”慕如风又道。
他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苏念。
从前那是那苏念沉溺的地方，如今已是苏念不会细看的地方了。
“你不想和我离婚了吗？”
“苏念。”慕如风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放下了擎着的勺子，在碗里搅拌了几下，皱眉说道，“不提离婚不行吗？”
“如果当初我跟你说这句话，你会怎么回答我？”苏念的语气很凉。
也可能她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语气，只是从前他能看出她眼里满满的爱意，所以从来不在乎这些细节，如今她眼里再也没有他了，所以他竟然觉得她的语气都是不爱她的证明。
他顿了顿才开口说道，“过去的事情不能让他过去吗？我会补偿你的。”
“慕如风，你是真的可笑。”
听到他这句话，苏念轻笑了一声。
慕如风蓦然皱起了眉头，将那碗粥放到了床头柜上，站起身拧眉看着苏念，“我哪里可笑了？”
可笑可笑，一个两个都在说他说他可笑！
“我不过是想追回我的女人哪里可笑了？！”
这些话，是从前的慕如风不会和苏念说的，他永远都不会承认苏念是他的女人。
只是如今说来，苏念平淡的眉眼没了半分波动。
她静静看了眼慕如风，眼底的嘲讽消散了，缓缓道，“我们不可能了。”
那么平淡的六个字，将针一样扎进了慕如风的心里，他呼吸一滞，定定看着苏念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顾艺在病房外坐立不安，忽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伏星州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