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注意杜立安的话中话,我说“他确实教了我不少东西,但我们俩的板块和理念冲突还蛮大的。”
“这怎么说?”
“可能因为风格不太一样吧,像你们在北京就会比较喜欢他的电影风格,觉得很燃,他对历史的领悟加上出生环境的影响都倾向你们的审美。像我生在南方,视角不一样,就会比较喜欢梁平道的电影风格。”
他饶有兴致“你们拍电影还这么讲究?”
“那当然了。”
杜立安应付似的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我深聊。
“什么时候能在电影院看到你的作品?”
“这个估计还有的熬,恐怕得等到你有了儿子还有着落。”
“那我不结婚,岂不是一直看不到你的电影?”
我微微蹙了眉头“我怎么听着这话是在咒我……”
——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收拾,出门前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师父没两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看到家里遍地是灰不得吐血。
我穿上了干妈为我准备的旗袍,整理半天也不知道头发该怎么梳。像是感应到了我的无助,干妈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去美容院。
到达的时候只有马一瑞一人在化妆间,干妈带着马一郎马次郎去了别的房间。
她见我进来,先是轻慢的瞅了我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放在了镜子里。待我坐下后,她才开口
“没完了是吧?你要在我家赖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透过镜子向我扫来,她刚刚画好高挑细长的眉毛,配上烟熏眼妆,只是微微一扫,就投射出一种慎人的压迫力。
我身后的化妆师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重新帮我随意绑好的头发散开来,重新设计。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吃的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粮食,睡的也不是你们家的床板,什么时候赖在你家里了?”
她听完这话,冷笑了一声,嘴角轻轻挑起,眼神同样犀利。
“够伶牙俐齿的,你就是靠这张嘴糊弄我爸的?”
“怎么糊弄人是我的本事,会投胎可不是你的本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