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环境要比城里自然有生机的多,宫千月在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中悻悻然睁开了眼,刚要翻身就因为头痛而倒抽一口冷气。
昨天喝的自家酿的酒都是入口柔而后劲强,他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子靠在枕头上,不大简洁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哪。
眼镜昨晚被裴柊生摘下来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近视三百多度的他,虽说不至于到两米外人畜不分的地步,可是那金属丝缠玻璃片的小东西,就是死活找不到。
裴柊生端着解酒用的蜂蜜水,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平时裹得连脖子都不愿意露的宫先生,穿着她给套上的白色宽大T恤,下面没穿裤子,露着两条又长又结实的腿,肌肉线条优美,冷白皮在晨光下映着光,头发睡得凌乱松散微卷,跪在床上摸索着找东西,表情看起来迷茫无辜,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裴柊生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在床边坐下,把蜂蜜水递给他,“你在找什么?”
没戴眼镜加上宿醉的宫千月整个人迟钝了很多,直到她靠近,还用那柔软让人心痒的小手,摸了一下细滑的皮肉,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态。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现在的穿着,再加上刚才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诱惑小alpha清晨冲动。
“咳嗯,没什么。”脸皮薄的宫千月迅速钻进被子里,然后煞有其事清了下嗓子,如果没有红着的耳根,看着依旧是平时清冷严肃的样子,说了声谢谢之后,接过玻璃杯喝掉甜度恰到好处的蜂蜜水。
昨晚两个人挤在一张一米二的床上,两个成年人就算睡觉都不爱乱动,但贴得过近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加上昨晚宫千月的胡乱撩拨,心猿意马的裴柊生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她不安分的小爪子钻进被子里,或许有些报复的心理,摸着他成块的腹肌,满意地看着他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嗯……阿柊。”裴柊生很少这么热情地煽动他,宫千月眼角泛红,呼吸夹杂着信息素,呼出的气温度都高了几分。
“嗯?”裴柊生见他虽然有些把持不住但还是喝光了水,给他揉了揉胃,柔声问,“有没有舒服一点?”
温热的液体下肚,的确是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宫千月感动于她的体贴,脸上柔和几分,点了点头。
在他眼中,小alpha因为近视看起来有些模糊,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裙温柔的像个天使,从而没有察觉到她此时露出来的小恶魔的尾巴。
裴柊生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欺身爬上床,将杯子放到床头柜,把他压到身下,用手撑着枕头,两个人之间只有不到两拳的距离。
他终于能看清她,小alpha鹿般的眼睛眨啊眨,弯起的樱桃小口张开,问他,“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她的手下移,“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嘛?”
宫千月叹息着蹙起了眉,扬起了脖颈,然而随着头脑清明,昨晚的一幕幕,虽然穿不成串,但还是以碎片的形式,慢慢回到了他脑中。
比如,当着别人的面讨要亲吻;比如,非要小alpha抱着回屋;再比如,把小alpha扒了个干净之后胡作非为,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老流氓……
他眼睛先是一点点睁大到极致,然后脸又白又红,咬紧下唇,最后刷地躲进被子里,浑身红的就像煮熟的虾米,蜷缩着坚决不出来。
从来没这么感到丢人过,宫千月抱着头,磕在柔软的床上,脑海里闪过一个词,社会性死亡。
裴柊生还嫌事不够大的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故意逗他,“月?宫先生?宫老师?千月哥哥?”
闭嘴吧!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