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柊生再见到宫千月的时候,她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对于求婚的事情闭口不提,依旧能够环着他的胳膊对他甜甜地笑着一口一个宫先生,然而宫千月就是能察觉到她眉眼间隐隐的失落,他自己也感觉像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这种微妙并没有被时间磨平缓和,再之后的几天裴柊生见他的时候,就逐渐变成一副微微倦怠的模样,偶尔会说有事提前早走,在一起时对他也不像以前那样亲昵,明明两个人正说着话却发呆走神。
往常午休总是搂着他的腰,像奶猫一样把头放在他胸前撒娇的小alpha,现在却只是牵着手半睁着眼望向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在放空。
宫千月说不出的恐惧,心中酸胀,总害怕她思考半天的结果就是张口分手,他不敢想象她说出那句话时的心情,从他俩在一起开始,他就没被她这么忽视过,相握的手也不禁加大力气,想要得到她的注意。
裴柊生一下子回神,把头转过来,眼神还是一片澄澈,表情也很无辜,“什么事,宫先生?”
他之前认为从她嘴里这么叫很好听,现在只觉得宫先生这个称呼无比疏远,两个亲吻相拥过的人,为什么还以先生相称。
“别这么叫我……”宫千月被她的不够亲近引起不安烧得难受,尝过甜头的omega欺身上前把她圈在身下的空间里,压在了后车座上。
“怎,怎么了?”裴柊生被他大胆强势的动作弄的脸上一片绯红,垂下眼眸不好意思正眼瞅他,眼镜像是一道屏障让裴柊生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他紧紧按住她的手防止她乱动,然后用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吻了上去。
夹杂着白茶味信息素的唇像是要抽空她体内的空气一般痴缠着,带着些撕咬啃食,这种疼痛让本来顺从的裴柊生不禁挣扎了一下,然而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她上面的亲吻便主动了一些,挣出的手也像是在顺毛一样安抚着他宽阔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直到感觉到他的喘息慢慢平稳。
他平复了一下之后,把额头抵到了她的额头上,嘴唇水润红艳,但是眉头蹙着,似是十分痛苦。
裴柊生抬手抚上他的脸,“那我希望叫你什么呢?”
她眼波流转,被他吻的笼着一层水气,说不出的妩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千月?”,然后又亲了一下唇瓣,“还是,月?”
宫千月突然有种虽然自己比她大,但还是轻易被她拉着情绪跑的感觉,她好像特别容易拿捏他的每一丝心情,小alpha清甜的信息素像是藤蔓一样缠住了他的身心。
他脸微侧,鼻梁直挺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都可以。”
“那你叫我阿柊好不好?”她笑了一下,捏了一下他滚烫的耳垂,“我妈妈小时候就是这么叫我的。”
他三十多年来难得这么害羞,“……阿柊。”
“嗯。”裴柊生笑容灿烂可人,她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月。”
宫千月被她的笑容感染,自己之前在矫情什么呢?明明这么爱她,结婚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我们……”宫千月话刚说一半,裴柊生定的提醒上班的闹钟响了起来,她坐起身关掉吵闹的铃声。
宫千月也坐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领带和眼镜,又恢复到之前清冷禁欲的模样。裴柊生好喜欢他这种反差,忍不住又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亲完还有点害羞,脸蛋腼腆的粉红,刚刚那种妩媚好像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被安抚得当的宫千月心里的不适驱散不少,他勾起唇角,然而下一秒裴柊生说出的话他就笑不出来了。
“月,最近我工作有点忙,这两天应该见不了面了。”裴柊生看了眼时间,抬手把头发扎成一个低马尾,看起来会成熟了一些,语气里没有足够的不舍,一如既往轻快,“等我过段时间完事后再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