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来医院接许苓茴时,她还没泡完脚。
隔壁床的阿婆睡了,喻初拉上帘子,小声揶揄道:“在病房里泡脚,这是什么情趣吗?”
情趣的“始作俑者”装作听不到,埋低脑袋背笔记。
情趣的“享受者”红着脸,也不知是热水泡的还是被喻初说的。
喻初心知肚明,找了张椅子在许苓茴身边坐下,“还要泡多久?”
双脚放进热水没多久,热水缓解了酸涩,她还想再泡会,“等小应来,我们再走。”
“行。”
等到十点半,小应才下班从KASA赶过来。
许苓茴刚泡好脚,进卫生间倒掉水,出来问白述年塑料桶放哪。
白述年随手指了指墙角的位置。
两人走后,也到了医院的熄灯时间。小应把折叠躺椅搭好,摆在病床旁边。
隔壁阿婆睡熟过去,鼾声响起,两人皆没有睡意。
白述年侧过身,小声问:“小应,你这两天不回家,你爸不会说什么话吧?”
“不会,最近有人带着他做些简易活,他跟着去了,酒也没喝多。”
“那挺好的。”
“嗯,总归不是每天醉醺醺的。”
嫌两人离得远,说话也听不清,小应下来把躺椅挪近一点,重新躺下后,他带着一丝八卦询问白述年:“述年哥,你对苓茴姐,好像挺好的。”
白述年曲起右手搁在脑袋下,枕头太矮,睡得不舒服,“我对你不好吗?”
“不是,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来,反正和以前相比,现在你好像表现得有些...有些心疼她。”
“心疼?”白述年低笑一声,侧向他那边,“哪只眼睛看出我心疼她了?”
黑暗里,小应伸出两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