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该怎么办,段业思來想去,发现自己好像沒有太好的办法。
可是?自己却是葛渤,段平,张猛,楚云深等人的头儿,如果当头儿的都在关键时刻拿不出主意,那干嘛要你当头。
葛渤既然在这个时候焦急的找到自己,只能说明他也沒招,需要段业拿出办法來,不然的话,葛渤肯定早就提出建议了。
仔细想了一会,段业还是觉得沒啥好办法,但是,也不能再磨叽下去了,时间紧迫,而且此事涉及的卫彬本來就是主管情报工作的,说不得如今他已经在敦煌城布满了自己的人手呢?就算自己府上,是不是有卫彬的人,那也是很难说的。
虽然段业早就把敦煌当成了自己的根据地,而且正在努力的经营,可是时间到底太短,根本做不到把这里经营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城里潜伏着其他势力的人,这是公开的秘密。
想了想,段业还是说道:“卫彬既然來了,我们当然不能装聋作哑,这样,我们不妨把阵势搞大一点,动静弄响一点,來给他点见面礼!”
“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他卫彬來了姑臧,还被人知道,我们不妨就借助某些力量,把这个事情给捅出去!”段业嘴角一弯,有些冷冽的说道。
“大人,这合适么!”葛渤有匈疑,毕竟卫彬的身份和旁人不同,寻常人不知道,可是高层里却还是知道的,而且他既然秘密來凉州,当然有秘密來的道理,如果给他戳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脸上不好看了,很多人可就麻烦了。
段业看了看葛渤,再整理了下思路,咬牙道:“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我现在沒什么理由和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儿弄开比捂着对我们有利!”
说到这,段业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一拍脑门,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
段业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他沒有正面解释,而是神秘地笑道:“真人,很多事情,如果沒法解决,其实把事情搞大到谁也解决不了,其实也是个解决的办法,您说,是么!”
葛渤顿时恍然大悟,老少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嘿嘿奸笑起來。
在吕光正式成为凉州刺史后,由于一些列内外政策都很稳健,而且凉州人过惯了平静的日子,早就讨厌那连绵不绝的战争了,跟谁过不是过啊!于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吕光的统治。
因此凉州已经平静了一阵子了,就算大家都从亲戚朋友以及走南闯北的客商那儿,知道西南方向秃发部和吐谷浑什么的又打起來了,他们也毫不关心。
反正那些地方,除了做生意的人,谁也不去,就算是生意人也不担心,因为在草原上,商人是受到部族酋长们的高度尊重的,他们可不会铸造冶炼,也不会纺织打磨,如果沒有商人,他们哪里有丝绸穿有金银器用,更何况,他们部族的牛羊马又卖给誰去。
所以,哪怕他们打得天翻地覆,也沒有人敢为难商人。
再说了,凉州虽然民风剽悍,不似内地,但是归根到底,多数人还是汉人,对于胡人之间的冲突,并沒多大的兴趣,就算有点关注,恐怕也有些不怀好意,就算不至于到了幸灾乐祸的程度,也巴不得他们自己掐比较好。
可是?很平静就被打破了。
突然间,凉州城的茶楼酒肆,秦楼楚馆,大街小巷,但凡是公开场合,就有人在散步传言,说什么天王陛下对于凉州还不放心,派了钦差大臣卫彬來到凉州。
这是本來的话儿,无非是说卫彬來了,并且对于卫彬的神秘性和重要性做了一番渲染,仅此而已。
当然,段业也沒忘记找人扮演了捧哏、传播、反驳等等角色,但凡传言要能火起來,总得遵循马太效应,这个年代可沒有那么多先进的传播工具,想要达到那个效果,实在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