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人担心的,是尚波千是否会向宋廷借力,虽说说出了玉玺来历,赵光义心中对他不无芥蒂,可是与他之间,赵光义险然对猜忌更重,如果尚波千向宋廷妥协,引来宋廷施压,现在名义上仍是宋臣,宋若出面调解,总是一桩麻烦。”
杨浩道:“不错,现在有两个难处,一是凭我河西之力,不能与宋久战,而辽国只能适当借用,以作牵制,绝不可倚重之,否则便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二是仅凭河西一地,如与宋久战,则战事连绵,久而不止,一个不好,便是绵延百年的战祸。除非我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像辽国那样的力量,足以抗衡宋国的能力,方能与宋辽鼎足而立,它或者仍会同我打上一打,但是鉴于我强大的实力,却一定不会无休止地把战争继续下去。”
折子渝道:“既然如此,就得想办法祸水东引。”
“往哪里引?”
“辽国。”
“如何引?”
折子渝俯首低声,对他说出一番话来,窃窃私语良久,杨浩微微颔首:“嗯,或可一试,不过此中难度不小,还得好生计较一番。”
折子渝若有深意地望他一眼道:“好,永庆公主还在兴州等,我想……她应该对也有甚大的助力。”
“她?”杨浩一笑:“我救她,确是出于一片赤诚,她如今一个见不得光的公主,能帮我甚么,哦,对了,有件事,我还没跟说。”
折子渝一见他神情严肃,不由紧张起来,微微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事?”
杨浩郑重地道:“子渝,我要让竹韵入宫,纳她为妃。”
“嗯?”
“我欠她的,而且……她……也确实让人喜欢……”
“喔……,这事儿……该跟冬儿姐姐说啊,为什么要对我讲?”
“……”
折子渝笑了:“缘起缘灭,缘浓缘淡,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缘的时候,好好的珍惜它,把握它。竹韵与我在汴梁相处那么久,早已情同姐妹了。嗯,很好啊,宫里多个帮手,也免得受唐大姑娘的气。”
杨浩如释重负:“同意了?”
折子渝恨恨地瞪他一眼:“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不同意就不娶了?”
她嘟了嘟嘴儿,幽怨地道:“才刚刚要了人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杨浩咳嗽两声道:“话说,前两天我怒冲萧关的时候,冬儿和焰焰她们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折子渝忍不住“扑嗤”一笑,抓起他的手来,张开一口小白牙,咬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儿,一口咬下去,又有些心疼,于是用那灵活湿润的小舌头又舔了舔。
杨浩被她这小动作刺激的登时一个冷战:“好灵活的舌头,小妮子果然大有潜力可挖。”杨浩一抄折子渝的腿弯,另一只手托着她的柳腰,便向屏风后闪去。
折子渝大吃一惊,娇呼道:“清天白曰的,做甚么?没得让人给再添一条昏君的罪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