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痛,她自小虽不得嫡母待见,可因为这一张脸,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平日里一根针扎破了手指都要抹好久药膏子的人,又如何受得了这般疼痛?

    她迷迷糊糊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就是赵景颇为关切的俊脸。

    温宓本就委屈,一时忍不住,竟哭出了声:“殿下,妾身好疼。”

    她一边抽泣,一边抓着赵景的手。

    摔下来时,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当时的惊恐可想而知。

    美人垂泪,自是惹人怜惜,更别说赵景原就怜惜她。

    赵景看着原本雪白如玉的手上皆是细碎的伤痕,他脸色沉了沉,安慰道:

    “孤知道,宓儿且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这般娇气的人,他晚间在榻上多用几分力都会叫疼,如今伤成这样,更是无须多言。

    他扬声唤了太医进来:

    “可有止疼的法子?”

    太医弯着腰,忙道:“启禀殿下,臣开个止疼方子,待良媛服下,一刻钟便可缓解。”

    他趁着进来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床榻,榻上的女子睫毛微颤,泪珠沾在睫毛上,因为疼痛,粉色唇瓣被咬的泛白。

    莫名的,他竟有些移不开眼。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跟在太医身后进来的太子妃和其余人身上,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太子妃先是朝赵景见了礼,又上前略走了几步,面带关切:

    “殿下,臣妾和诸位妹妹在外听到温妹妹醒了,特意进来看看。”

    幼白的声音不小,她们在外都听见了。

    原本她们是不想进来的,可一想到进来能见着殿下,就一丝不情愿也没了。

    太医见状,忙退下去熬药。

    赵景只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温宓忍着疼,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