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身影已然消失,于是周嬴再无所顾忌,正准备用灵力直接除掉慎楼,后颈却猛然一痛。
黑暗随之而来,他陷入重重梦境。
慎楼收回手,随意将其丢在地面。好在太乙庄的弟子大多对仙君擅闯的行为感到焦急,竟无一人注意到他们的庄主昏迷在地。
他思量片刻,扬声喊道:“周长老急火攻心,晕倒了,你们快来看看。”
“什么!”那些弟子仿佛成了无头苍蝇,忙不迭移至周嬴跟前,却均是束手无策,只能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没什么好使的办法。
慎楼趁着无人注意,也借机溜进了太乙庄,准备寻找师尊的所在地。
而此刻的贺听风,几乎都快把太乙庄翻了个底朝天,但未曾发现任何不妥。
“有何异常?”他看着同样两手空空的其他三人,开口询问。
段清云抬头张望,表情格外为难,私心里,他觉得要么是周嬴提前藏匿,要么就是贺听风莽撞。
虽说不想挑衅仙君,现在却无可奈何。他尽量将语气放缓,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像质问,以免惹得贺听风动怒。
“听风啊,咱们都把太乙庄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机遇啊,难道……是傅菁那女人说谎?”
早在进门之初,段清云便将对方绑在林中树干,以免傅菁反水,坏了他们的大事,于是太乙庄内,现今只有他们几人。
贺听风斜了他一眼,仿佛不言而喻,你难道不相信本君的判断?
让他全然信任傅菁,是必然不可能的事情。但周嬴本就与无上晴结了仇,且方才的话语句句透着推卸责任陡然意思,还试图引导门下弟子筑成人墙,就差没直接道出,太乙庄之中藏了宝物。
段清云有些汗颜,看似犹豫不决,但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仍觉得哪里不太对:“那我们现在应当做什么?”
贺听风心知周嬴可能提前防备,或许早已将机遇隐藏起来,也无怪他们一无所获,他沉吟片刻,薄唇亲启。
“无碍。暂且将其带回,交由董拙处理。邹意,你同董宜修一起押解周嬴,清云跟随护送,务必把人安全送达。”
许久未听到如此亲密的称呼,段清云一连应了两声,笑意在嘴角扩大。
他向前走了两步,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没忍住轻佻道:“自从你那徒儿重得恩宠,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清楚段清云本性,贺听风懒得理他,也根本不接茬,转过身去,直接下了命令:“早去早回。”
“是,仙君。”段清云将这三个字拉得极长,慢悠悠,似乎带着缠绵。随后也不再过多停留,略过贺听风的肩膀,离开原地。
只是途径某处时,眼神似乎向外轻移了些许,却又很快挪回。
躲在暗处的慎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注意到了段清云与师尊的“打情骂俏”,几乎让他嫉妒得双眼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