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细致地告诉褚铭每一个步骤、每一拍动作。

    看起来,像是个实打实的正人君子。

    ......如果忽略掉他嘴角揶揄的笑。

    “接下来,随着音乐节拍旋转......别担心脚步,跟着我一起。”

    “这样,学会了吗?”

    一曲终了,阮灼停下笑问道。

    “好像,”褚铭点点头,“我们再来一次?”

    阮灼笑着抬眼看他:“这么急?”

    然而,那笑意还在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里没散去,他就被褚铭欠身礼后流畅的动作弄得失了从容。

    ......褚铭一手同他十指交握,另一手如同他刚才那样,移动至锁骨斜下方,向上施力,挤压在腋窝柔软的皮肤。

    温度从褚铭指尖与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

    像是清晨向涌来海岸的潮汐,温柔而不可推却。

    浪浪相继,潮潮相叠,湿度一点点加大,浸入层沙的间隙。

    “你干什么?”阮灼在脚跟离地之时小声地惊呼,在引来几束目光后又迅速压低了声音,“是男伴托举女伴,褚铭,放我下来,你弄错了......”

    “可你没法托举我啊,”褚铭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戏谑,认真地回答他,“所以我们只好交换身份了。”

    “是你教我,这支舞该这样跳的。”

    他说完这句话,在哈登根提琴拉长的旋律里带着阮灼侧身旋转起来。

    他后退,阮灼就向前。

    他旋步,阮灼也旋步。

    他用刚学会的知识,引导着阮灼的舞步。

    在不容推拒的合作里,阮灼恍惚间觉得后背酥酥麻麻,似乎有微弱的电流从腋窝被托举的地方一路蔓延至脊柱,继而逃窜到全身。

    他连腿都有点发软了。

    “你已经学会了。”那双手宽大温热,将皮.肉不偏不倚地拿捏着,阮灼的每次挣扎都会引发一阵无法忽略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