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行。

    得想个办法,偷偷潜入疑点最大的、柯莱镇长的家中。

    他转身想招呼褚铭,顺便查找看看屋内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但当他转头过来时,却发现褚铭不见了。

    屋内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沉沉昏睡的病人和自己。

    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存在了。

    “......褚先生?”

    阮灼心下骤然一缩,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褚先生,你在哪儿?”

    他快步走到门口,谨慎地朝外扫了一圈。

    屋外空无一人。

    连鸟雀振翅和风过林梢的声音也没有了,哈斯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切都悄无声息。

    “......褚铭!”阮灼瞳孔一缩,快步回到屋内,一把举起了烛台,“你在哪儿?!”

    他看见面容惨淡的歌者,涂满血字的三面墙壁与简陋的、根本藏不住人的屋内陈设。

    褚铭,不见了。

    按他的性格,不可能丢下自己、一言不发地离开。

    究竟去了哪儿?

    阮灼拿着烛台的微微颤抖,烛焰在摇晃中明明灭灭,浓郁的黑暗好像要时刻吞噬他。

    他发着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很遥远的一些事情。

    阮信泽将年幼的他拖进衣柜上了锁,他根本打不开门。

    衣柜外传来殴打和年轻女人的咒骂哭喊声。

    衣柜里那么黑,衣柜外那么吵,他跟着哭也跟着骂,使劲儿锤柜门,最终累得睡着,在意识模糊不清之时被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抱入怀中。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