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唉。”
“哪天?是前天还是上前天的事来着?我脑子这几天有点糊涂——是了,腊月二十七。”
“就是啊,我回了趟老家,就是云生——你也知道啊?遇到了几个毛贼。唉,”
“才32周,是个nV孩——现在还在S市的儿医。”
“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就是喊去交了两次费。”
那边碧荷说要来看她,连月又笑,“你不用急着来看我。这才初一呢,你自己先过完年再说。”
“后天?后天初几来着?”nV人的声音在卧室飘荡,“哦——初三。”
“初三不行啊,”心里一凛,连月却是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初三家里有点别的事——要不初四或者以后吧?”
初三。
初三有人要过来。
挂了电话,连月看着天花板,心里又微微的酸涩起来。有个人要过来这边,这边每次都要清场的——
不会让其他人有面见他的机会。
不可见的人。
连碧荷也不行。
窗外突然又爆发了一阵笑声,又隐隐约约夹杂着几声鹅叫。连月看着窗外,yAn光正好。
“这个老刘,”
过了一会儿,季念又忙里偷闲跑了上来看她,笑YY的样子,“你猜他今天又提了个什么来?”
“鹅?”连月看着他英俊的脸。
“你刚刚听见声音了?”季念笑,“是孔雀。他不知道从哪里居然捉了四只孔雀来——活的。”
“爸爸让人把它们关后花园了,等过几天你能起床了你去看看,尾巴长长的,可好看了。”
连月看着他的脸,抿嘴笑了起来。
三环里某个门口有喷泉的独栋宅子里,一样的宾客满门。
茶几上的茶水热气腾腾,中年男人一身绒衫,正坐其中,气质沉稳,眉目间却依稀仍有十年前的清俊。他坐在沙发上,正微笑地和来访的客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