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雅吐干净嘴里的泥沙,手掌撑地想要站起来。
可是她高估了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
知道它弱,但没想到能弱成这样。
只见她膝盖微微曲起,往下使劲。
骤然,手腕神经一痛,来不及支撑着身体离地,手肘便无力的往右一崴。
“啪”的一声,人再一次面部朝下摔了个狗啃……
呸,口误口误!
是嘴啃!
嘴啃泥!
“我去!”
放松下来,才发现手疼腿疼的不似自己的,又疼又麻又重,身上到处都疼得在叫嚣。
试了几次,实在起不来,占小雅只好就地往路边一滚。
改素面朝天,以地为床、天为被。
管它地上脏不脏、有没有蛇虫蚂蚁什么的,养精蓄锐,歇会儿再说。
“哥,我们要去扶她一把吗?”
村妇就是粗鄙。
要不是看在白四郎的面子上,林三才不屑管占小雅那红杏出墙的愚蠢妇人。
林二淡淡收回视线,静静的看着灶里的火。
柴禾相互交错、呈三角架一样搭在一起,燃烧的正旺,林二把火钳伸进柴禾当中,左右拨弄,拨空一个洞,火势顿时窜出老高,直接包围住圆圆的的铁锅底部。
于他们兄弟有恩的是白四郎,至于旁人如何,与他无关。
见哥哥不说话,林三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好自己也不想多管闲事,回到灶台旁边,掀开锅盖,拿铲子翻锅里的野菜饼。
“等她走了,我便出去把兔子拿进来,咱哥俩也好好吃顿肉!”
被林家派来守山的下人,是府里最不受重用、做错事被惩戒的奴才,每个月拿最下等的月钱,用着最差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