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母却不搭理她了,挥手赶人,“别进来添乱,找你爹要糖吃去。”
说完,头发一甩,利落转身走人。
占小雅“……”她是瞎了眼,才觉得老母亲病弱。
明明跟现代的铁娘子一样一样的,除了占母年龄看着大点。不像她那亲娘,每次两个人出去,谁见了都说她妈是她姐,还是年龄最多相差四五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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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儿,给你糖,爹在杂货店买的最贵的麦芽糖。”占经年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像拿着圣旨,生怕一不小心摔了掉了,双手捧着,献宝似的朝女儿走来。
油纸一层包着一层,占经年近乎虔诚的将包装一层层掀开,开了大概七八张纸,才终于露出了里面的麦芽糖。
糖呈浅浅的焦糖色,圆柱状,指头大小一根,上面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芝麻,捻起一根,很轻,糖中间是空的,稍微重一点点力气,就能把糖碾成碎渣渣。
占经年满脸期待地示意女儿动手尝尝,占小雅挺喜欢吃这个酥糖的,她边拿边不经意地问,“你们吃了吗?”
占经年想摆手,可手拿着糖不得空,于是摇了摇头,“我们不爱吃这个,粘牙的很。”
骗人!
占小松那对狗眼都要把纸包给瞪透了。
占小雅咬了口糖,随即脸色骤变,“呸呸呸,这糖都熬焦了,好苦。”
“……”
占经年讷然,“这……这花一百文买的糖,怎么会是苦的呢?店家说这是镇上最好的糖了。都是老师傅做的,每天限量,隔几里路都能闻到糖香味,我和你哥就是顺着味道找去的。”
占小松愤愤晒着兔皮花了老子一张兔皮钱,买了就包起来,连看都不让老子看一眼。
哼!
看够你们了。
偏心眼!
占经年望着油纸包里卖相极好的糖,又看了看不停喝水漱口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嘴里念叨着,怎么是苦的呢怎么是苦的呢!他闺女难得回家里一趟,都没点好东西招待她。
占经年唉声叹气。
想伸手拿一根尝尝,可闻着直往鼻子窜的芝麻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