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松不是很认可白四郎的医术。
准确的来说——他不认为师承乡野半吊子正骨大夫、连赤脚先生都算不上的白四郎有任何医术可言。
正骨?复位?
他也可以啊!
虽说老娘在吃他制作的芝麻红枣什么膏一段时间后,脸上的血色确实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
但占小松更相信老娘之前是饿的。
营养不足,以至于面黄肌瘦人无力。
而如今家里慢慢富足起来,每天吃得饱吃的好,肚子里油水丰富,所以病才好起来。
所以那个什么芝麻膏顶多算锦上添花,对老娘的虚症没有太实际的作用。
白四郎请叫它阿胶糕,再不济叫它驴皮膏也行,芝麻只是辅助材料,不要本末倒置,谢谢。
“哈,四郎还会把脉?”
一个“哈”字语气助词,尾音微妙上扬,很好的表达了所有不可言说的情感。
占小雅站在一旁刷牙。
半眯着眼睛,身体有些摇晃,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睡眠不够。
半梦半醒间,脑子休息没转动,也就没听出哥哥话里的好赖。
她睁开眼睛,赏给占小松一个“你很识货”“我很欣赏你”的欣慰眼神。
那是当然,我四哥谁啊!
当年的京都妙手,医界传奇。
区区号脉,不是我吹,他就是华佗的兄弟——比华佗还牛逼。
吐掉水,擦了擦嘴,占小雅特自豪地扬起下巴,神情认真且严肃,四十五度角朝天,视线下垂,横扫一片,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不晓得的,还以为谁得罪了她,导致其心情欠佳。
这个不晓得者,包括了占小松本人在内的占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