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子也不想说主子坏话,但真实情况远比他说的更严重。
“太子的人呢?”
“有各大家的护卫和御林军守着,暂时未曾上山。”
也就是说,昏迷并非人为特意。
林修竹皱眉,取下一个香包,把里头的干花药草倒出来,将葡萄干填充进去。
“背马!”
“是,少爷!”
主仆俩走后不久,碧柳领着阿芜进来打扫院子。
碧柳看到空了的水晶盏,不禁笑道:“想不到少爷还有这般俭省的一面,那日剩的半串葡萄放在冰窖里都冻变了色,少爷硬是要取出来晒着,棋子哥劝莫吃坏了肚子,少爷反将他打了出去。晒了这些天想必是晒干了,也不知道是被少爷吃了还是怎的,只留下了果子梗。”
阿芜也笑,自家主子张扬不羁,不管做什么都有他的理。
低头扫着地面,视线突地凝结。
那是,她亲自给少爷装的香草?
香包的材料是懂药理的婆子们统一配制的,而少爷的这一只,是她亲自装的,里头添加放置了牡丹花瓣。
“阿芜,动作快些,少爷不喜我们在他院子里多待。”
回神,“好!”
不动声色地将石桌下的东西清扫干净。
没有主子的吩咐,两人都不敢进房间里打扫,收拾了一番院子,碧柳捧着水晶盏,和阿芜一前一后退了出去。
如是观里,清修的贵人太多,又是女子的庵院,男子不得入内。
哪怕情况特殊,林修竹也只能在观门外面见自家妹子。
“施主降罪,贫尼有负所托,阿弥陀佛!”
林修竹拧紧了眉,确实如她们所说,菲菲表面上和睡熟的人一样,并无半点不妥。
“各人各有各人法,与师太无关。”林修竹道:“小妹玩劣,这段日子多谢师太细心教导,如今她体有异样,恐也是与佛无缘,林某这便带她下山医治,多有叨扰,告辞。”
修士合掌,“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