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子被打开,里面铺着一层层的白色珍珠膜,小许战战兢兢的揭开保护膜,顿时倒抽了口冷气。

    傅乐那张脸唰一下子就白了。

    几大块碎裂的陶瓷片,凌乱的躺在那些珍珠膜上面,勉强还能辨认出原型,应该是一只花瓶。

    陆时楠的脸色更加难看,面容狰狞,恨不得活剐了傅乐。

    他和这只花瓶的卖主磨了一个多月,对方终于松开把瓶子让给他。今天交易完,他便打算拿去送给爷爷的。

    不料,连小区都没出,几千万的瓶子,还没焐热,就碎成渣了。

    楚炀瞧着那些碎片,羽睫轻轻一颤。一楼电梯厅的灯光比较昏暗,照不太真切,但以他穿越之前,大半的人生都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眼光来看。

    这只花瓶的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也难怪陆时楠要暴跳如雷了。

    “啊——”傅乐惨呼。

    陆时楠抓起傅乐的衣领,狠狠的将他甩到墙上,傅乐背脊剧痛,两眼冒出星光。

    “你打算怎么赔。”陆时楠紧咬着后槽牙,面容森寒,一个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

    “我……我……”

    傅乐被掐着脖子,说话虚弱无力,“我赔,多,多少钱。”

    陆时楠手指发紧:“4600万。”

    傅乐两只眼珠子愣时往上一翻,脚底跟着虚软,整个人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四千……四千六……呜呜呜……”

    他一个大男人跌坐在地上,突然当众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

    陆时楠退开一步,把小许招到面前:“让他写欠条,一周交钱,交不了,收房子,闹到他公司!砸了老子的东西,别特么想糊弄过去!”

    “呵呵,他是你公司的人。”

    楚炀一直没怎么出声,他蹲在木箱子旁,用一张纸巾包着,拿了一片碎瓷凑在灯光下看。

    “你干什么!还碰!”陆时楠箭步抢上,就要去抢楚炀手里的碎片。

    楚炀移开碎片:“你的皮脂碰到了,这瓶子可是要跌价的。”

    陆时楠那只手僵在半空中,像被点住穴道,面部肌肉抽搐,冷声冷气的问:“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