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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小屋内,碧竹一片,翠绿盎然,如同尘世净土,与外间的泳池吧台格格不入。
远处的小茶几上香炉上袅袅尘烟扩散,沁人心脾。一进门,林蝶闲庭信步,身后跟随的楚子河却震惊不已。
前方,正中心两座雪白蒲团上,一须眉皓白的灰衣老僧正面端坐,素手轻转转经筒,口中默诵六字真言,低吟的吟诵声瞬间传入耳畔。背对着还有一人,一身黑色西装革履,虎背雄阔,正虔诚地跪伏在老僧脚下。
门口站定的林蝶看到楚子河将要出声,瞬间手指轻点,做出了一个调皮的嘘声动作,抿起的嘴角微微上翘,阳光在精致细腻的脸上打转,分外清纯。
楚子河百思不得其解,这林蝶带他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想救人了?究竟什么人能增加五成胜率,是此时跪地的他吗,这老僧又是谁?
随着老僧经文的吞吐,左手腕间的白玉观音泠泠作响,和鸣起来。肚脐处的灰色莲花摇曳,氤氲禅唱,楚子河十分迷茫,脑海中白雾翻滚不停,陷入了莫名的奇异境地。
漫天佛陀吟唱,菩萨珈蓝端坐;神魔乱舞,天女散花时刻不息。
突然一声佛喝直接在他耳旁乍起,瞬间如同一头凉水倾泻而下,眼前所有的景象倏地消散。
“啊”
楚子河压抑不住心内惊讶,声音猝然响起。瞬间,灰衣老僧睁开双目,那跪伏在地的人回过了头,起身。
他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略有枯槁,剑眉却不羁如峰,鼻梁如同垂胆,饱满。最重要的是额间那颗猩红的观音痣,殷红如鲜血。
“爸!”
楚子河刚想说话,旁边林蝶直接扑在了站立的男子,抱着他不撒手。
“估计他就是林淡墨的守护人,林蝶的生父林道了。”楚子河打量了一下,立即恢复正常状态,眼神却若有若无地飘向那闭目的白眉老僧。
“爸,我把他带来了。”林蝶小声嘀咕,中年男子满含深意地看了楚子河一眼,宠溺地抚摸着怀中自家女儿的头发。
“小友,你来了就好,烦请到门外一叙,莫要惊扰了空空大师的清净。”
中年男子做了一个手势,率先走出了木门。楚子河跟随,临走前看了一眼那个被叫做“空空”的白眉老僧,可惜仍是闭目,似乎根本不为外物所动。
“我叫林道,是淡墨的伯父,小蝶的父亲。你叫楚子河吧?”
小屋外,男子开门见山,在移动吧台随后倒了一杯金黄色泽的酒,慢慢品了起来。看着远处碧竹下端坐的林蝶,眼神迷惘。
“恩,我先前猜出来了,只是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伯父你能帮我解答。”楚子河对林道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外。
“哦?请说。”林道转头望着腰杆笔挺的楚子河,眼中低沉。
“从林蝶口中我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照理说你在京都应该算是手眼通天的豪杰人物,援救你自己的侄女难道还需要外人相助,打死我都不相信!”楚子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出了很久以来折磨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