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教父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那个……”
千璃忍不住出声。
只是还没有说完，便教父打断，“还想说什么？”
教父目光凌然地看着她，“都让滚了！”
却没想到金发少女的表情犹豫踌躇了几分，最后还是抬起头看向他，一双雾色的蓝眸认真地凝视着他的伤口。
“……我昨天下手太重了，您还疼吗？”
“……！？”
教父眼神复杂地看了过来，身上的怒气瞬间有些消散了。
说不清的沧桑……
昨晚保镖护着他、医生为他治疗包扎，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敬畏与害怕的，但从来没有人对他显露过担忧的神情，更别说问过他疼不疼了。
这么多年来，她倒还是第一个。
千璃话说完也不打算多呆，正准备退出去，又被教父叫住。
“等等。”
“怎么了吗？”
千璃转身看向教父，蓝眸疑惑。
不是让她“滚”吗？
她都准备“滚”了，又叫住了她……善变的老人！
教父道，“不是想知道我以前的故事吗？”
千璃一愣，语气惊愕地道，“您打算告诉了我吗？”
“……”
教父看了几眼千璃，端着茶走向窗前。
沧桑的视线落在外面阳光极好的花园里，整个人的背影却显得褴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