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
做梦的吧？
开玩笑的吧？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一定是假的！
直到耳畔传来了K的大叫，那撕心裂肺的大喊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回响，如同魔鬼的哀嚎——
“不——！”
“战天！战天！”
“是混蛋？是哪个混蛋开的枪？！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他，哪个该死的混蛋？！”
“……？！”
千璃这才如梦初醒，好像终于从梦里醒了过来般，猛然冲到了权战天的面前，一把按住了他血如泉涌的胸口，试图止血。
但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源源不断的血液流出，浸湿了她的掌心，让她越来越慌。
她撕扯着自己的礼服，想撕下来一片临时的绷带，替他包扎伤口，只是手好像虚脱无力了般，不停地颤抖着，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扯不下来。
帝夜瞳也冲了上来，强有力的手臂就撕扯下来了身上的衬衫，经验老道地为权战天处理伤口。
即便如此，也无济于事。
衬衫很快就被鲜血浸湿，潺潺的血迹流出，与身下的红地毯融为一体。
“小璃璃……”
沙哑的嗓音如同灵魂的呼唤。
权战天咳了一大滩血，艰难地呼吸着，“没用了。”
他声音痛苦的说着，仅仅六个字，却像是快耗费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但他居然还在笑？！
他在笑什么？
究竟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