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见洞民养的羊!”阿茶热情地招呼,带着黎光颂在岩山之间七弯八拐地走了一通,然后停步,“你看,它正在吃苔藓呢!”
黎光颂嗓子眼发颤:“你们管这玩意儿……叫羊?”
她仰起脖子望着比这里的山高出两个山头的漆黑无比的庞然巨物,呆住了。
这玩意儿还长着无数的触手和嘴巴,吃苔藓的方式,就是无数触手一起蠕动着扒拉苔藓,然后塞入自己的触手下方裂开的口道里。
黎光颂看的生理不适,背过身去,她搓了搓眼睛,希望立马拥有一双没有看过黑山羊的眼睛。
大概是挤/奶养出了感情,阿茶还热情地介绍道:“别看她长得有点丑,但性格很温柔的。”
黎光颂:“哦……”
阿茶怕不是个单细胞,干脆叫单茶好了。
黎光颂不知道,她随便吐槽却吐对了,这货就叫单(shan)茶,他们本来就是关系不错的兄弟。
因为黎光颂、埃蒙斯两人没地方去,就暂时留在了蓝岩山,阿茶一个人住,岩洞里还有些宽裕的空间,他们晚上就在阿茶家歇息了。
岩洞内部别有洞天,该有的桌椅板凳床都有,桌上还有煤油灯和用过的饭碗。
阿茶一瞅到那些碗筷就开始疯狂收拾,“见笑了见笑了,我一个人住习惯了,所以有点乱。”
还好阿茶的家用不算多,不然这里肯定是狗窝一个,不过黎光颂连工地窝棚都住的,可见对生存环境要求不高,并没有说什么。
阿茶拿出了可以拿出多余的毯子给他们,说:“这里没床,你们得打地铺将就一下了。”
埃蒙斯接过毯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怎么一股奇怪的味道?”
“啊,这之前是给阿花盖的,阿花没有房子住,之前天冷的时候我看她可怜,就给族长夫人总共,然后从她那换来了毯子。”
埃蒙斯:“阿花是……”
“哦,是我们部落养的羊。”
黎光颂想起了那可怕的黑山羊,忍不住:“呕……”
阿茶仿佛已经挤羊奶挤得鼻子都快掉了,一脸懵懂,“你怎么了阿黎?要不要喝口水?”
黎光颂喝了一口阿茶递上来的水,水里一股浓浓的海腥味,她强忍着才没有喷吐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里的生活也被尸群追杀要好了。
等适应了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之后,黎光颂甚至感到了放松和惬意。煤油灯在蓝色的石壁上投下暖黄色的光影,黄蓝对比鲜明,即鲜艳又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