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兮翻了记白眼,佯装生气的瞪着某小子,轻嗔道:“别听你爹的那些谬论,你还只是个孩子,快把披风裹上!”
“我是男人!”
某小子义正词严的留下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迅速的沿着青石台阶往下。
赵婉兮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声,再瞥了眼自己肩头的长氅披风,唇角又缓缓勾扬,逸出一丝暖笑。
潮湿的青石上生长着青苔,某小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朝女人伸出他肉乎乎的小手,意图再明显不过。
女人唇角的笑容无限扩大,好一个贴心的儿子,比他爹还暖。
潮湿的地牢里,赵婉兮一眼便看见了关在最外面那间的上官玉姝,她一个眼神示意,守卫便赶紧打开了牢门。
上官玉姝蜷缩在角落,冻得瑟瑟发抖,一看见来人顿时眸光蹭亮,一跃而起:“好姐姐,你总算来救妹妹出去了……”
赵婉兮冷声问她:“冷思言是不是你放的?”
上官玉姝怎么可能会承认,她连连摇头:“姐姐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是被冤枉的。”
赵婉兮看她这只戏精似的,冷声回应:“你是不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但小黄的腿是你打断的!”
她这话一出,上官玉姝眸底闪过一道异色,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
“姐姐这又是在哪儿听来的馋言,无凭无据,姐姐就算贵为皇后,也不能随便冤枉妹妹呀!”
上官玉姝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无比真切。
赵婉兮看在眼里,却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她太了解上官玉姝这个戏精了,既然她要演,那她就陪她好好演下去。
“若是没有证据,我又怎么能断言妹妹就是打伤小黄的凶手,妹妹自个儿难道都没有发现,你打断小黄的腿时,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赵婉兮意味深长的幽幽出声,眸底闪烁的魔魅不定的光芒映入上官玉姝眼底,着实心虚的浑身一颤。
她到底落下了什么东西?
上官玉姝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难道是她那日穿的珍珠罗纱上的珍珠?都怪她一时大意,回府后也未曾细细检查过裙衫。
“就算是裙子落下几颗珍珠,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原本就打那儿路过,姐姐可不能冤枉我。”
赵婉兮似笑非笑,冷声反问:“珍珠是从小黄嘴里找出来的,难道妹妹还想赖?”
站在女人身后的某小子眸光微怔,小黄嘴里找出来珍珠了吗?他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