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瀛回眸瞪了一眼想推搡他们的士兵,那人兀的收回了手,下意识的反应之后许是觉得丢人,又呵斥了几声。
“看什么看,赶紧走!!”
但再没敢对樊襄或者帝瀛动手。
贺兰明醉的一塌糊涂,皓月借着他当掩护,一夜时间把花楼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别说是小姑娘,就是小小子也没看见一个。菜窖它都找过了,基本可以判定那丫头不在这。
清晨,花楼安静的像是一座空楼,晃晃悠悠未熄灭的烛火烤着走马灯还在缓缓转动。
皓月溜回房间,见贺兰明还是睡得像死猪一样,便大大方方推门出去,准备离开。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它后悔了,作为一条蛇,第一次见到男人惊得下意识退进房内,迅速关了房门。
之后,它抚着胸口暗自猜测看见了么?不能吧,我动作这么快……
就在它犹豫着天明大亮的化成蛇形溜走有没有风险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走到门口,一下都没停顿就将房门推开。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花楼的脂粉味儿被这门扇的一阵冲鼻子。
“果真是你。”樊继道说着,看了看床上的贺兰明,顿时蹙紧了眉头,“樊襄倒了,你也不至于这般作践自己!贱人,就是贱人!”
皓月对这个词无感,什么贱不贱的,这是它族引以为豪的觅食手段好伐。
就像是对着老虎说你好凶残,对着狐狸说你好奸诈,说不上是夸奖还是评价,总之,不是什么不好的话。
而且一句以往的印象,它倒觉得眼前这货可没比自己好多少。
“奴婢怎么活是奴婢自己的事情,二少爷不是我主子,轮不到你过问。”说罢,它想强行关上门,把樊继道推出去。
偏偏这时候,听见动静的老鸨过来了。
“樊大人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啊?哎呀,你是谁,怎么在世子爷房里!?”老鸨指着皓月,就要呼喊打手。
樊继道摆摆手道“不用了,她也是为了生活。有什么损失,我替她赔。”
皓月看着樊继道,觉得这货脑子坏了。
老鸨神情由怒转晴,挥舞着手帕子,娇笑道“那有什么损失,要损失也是……”她从上到下把皓月看了一遍,像是用眼神将她扒了一般,“既然是樊大人认识,自然都好说。只不过,野鸡可是要挨揍的,这么花容月貌的,弄花了脸恐怕不妥。”
皓月无奈“行了行了,我走,我马上走还不行么。”
正要从两人中间挤出去,樊继道一把钳住她的手脖子。
“你是樊家的奴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