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离心中微动，所有的银角乘龙闻言却都沉默了下来。
小五垂下脑袋，低声道歉“族长，对不起……”
老乘龙默然良久，摇着头沉沉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它重新看向骆青离，“道友，既然小五愿意跟着你，请你务必善待于它。”
这点说得或许有些多余，这三十多年里，如果这个人修对小五不好的话，想来小五也不会想要再跟在她的身边，然而作为一个长辈，老乘龙还是有必要交代一遍。
骆青离郑重施上一礼，“在下在此保证，只要我在一日，便不会让人欺负小五。”
老乘龙又补充一句“道友之前的承诺，希望往后依旧能够作数。”
“自然。”骆青离目光柔和地看向小五，“它始终都是自由的。”
老乘龙低下头，拿下巴碰碰垂头丧气的小五，“好孩子，没什么好道歉的，你有自己的主意，这并没有错。”
小五抬起脑袋，眸中光芒闪动，“族长……”
“在我坐化之前，你若回到族中，乘龙一族的族长，依旧会是你。”老乘龙蹭了蹭它头顶的银角，“好了，别难过，你这些年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有空的话，和我们说说你的经历罢。”
“好！”小五连连点头。
骆青离在海底待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小五的原因，乘龙一族对她的态度还算比较友好，这期间小五都在乘龙之家和其他乘龙们在一起，直到半月后，小五正式向老乘龙辞别。
乘龙之家中的银角乘龙们排排送别他们，小五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载着骆青离，驶离乘龙之家。
他们已经走出很远了，小五的情绪依旧有些低落。
骆青离摸摸它的脖颈，轻声说道“小五，谢谢。”
小五摇着脑袋，“小五喜欢主人，想要和主人一起，但小五也有些舍不得族里其他人……”
在没遇到骆青离之前的五百多年，它都是和族人们生活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感情都不浅。
骆青离明白它的感受，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是好好安慰它。
小五眨眨眼打起了精神来，“没关系的，很快就会好的，小五还要和主人去好多好多的地方呢……而且主人你不知道，我之前和族里的乘龙们说起这些年里的事，把收集到的漂亮石头送给它们的时候，它们都好羡慕我的，小七小八它们都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和主人走呢。”
骆青离想起来当年和小五一起站出来的其余几只银角乘龙，笑了笑说“它们可没有你这么乖，小五才是最好的。”
听到夸奖，小五有些高兴，骆青离沉默了一会儿问它“你……不想当族长了吗？”
小五垂下头想了想，好半晌才说“族长是所有乘龙里最有威望的，大家都很尊敬它，族长说什么，大家也都会听，小五曾经很想像族长那样威风……可是外面的世界也很大，小五还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
骆青离哑然失笑，拍了拍它的鳍足，“那我们说好了，一起走遍这片大陆，还有更广阔的域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