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祉砚睡到六点才醒,在这期间虞音一直想尝试着做饭,尝试了三个小时做出来两团黑炭,索性放弃了,打电话叫了清淡高档的日料,还买了超贵的高汤,等宋祉砚醒来就看到满桌子很少见的菜系,他咳嗽两声,推开椅子,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料理。

    虞音把汤推给他,“我问医生了,你最好再休息一天。”

    宋祉砚叹气,“没那么复杂,我现在好一些了。”

    虞音难过地把筷子放下了。

    他改口,“不过我也觉得应该歇一天…”

    虞音拿起筷子,高高兴兴地给他夹了一块寿司。

    宋祉砚很少吃这些,虞音看他面露难色,赶紧又叫了一份拉面。

    现在桌子上摆满了东西,宋祉砚迅速吃光拉面,表现出很饱的样子,她才停止花钱。

    虞音喜欢吃寿司,每次要蘸很多芥末和酱油,不仅如此,她还很喜欢吃辣,以前宋祉砚给她做水煮肉片,能放一把辣椒,他一口都吃不下去,虞音却干了两碗饭。

    她现在吃饱喝足,躺在地毯上回味,宋祉砚一会儿的兼职是刚刚找到的,他犹豫很久,还是打电话过去道歉。

    那边当然语气不佳,听到他在咳嗽,也不想他过来了,宋祉砚把电话再打到中介那里,安排了人顶替他的位置,这才作罢。

    虞音躺在地上看他落寞的背影,咬咬唇,起身走到他背后,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虞音贴着他的后背,像个温热的火炉,宋祉砚垂头轻握她的手臂,低低问:“音音,怎么了?”

    “冷,你给我传能量。”

    他笑着转身把她抱在怀里,好像她是个大号的熊玩偶般磨蹭她毛绒绒的头发。他知道虞音在安慰他,蹭了一会儿就觉得喉咙发痒,他想起自己还在感冒,轻轻松开她,“会传染。”

    她明明不怕的。

    宋祉砚顶着病工作上学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从小锻炼出来,并不会觉得十分不适,他怕的东西不多,虞音的眼泪是其中一个。

    宋祉砚怕她难过、怕她生气、怕她落泪。

    她最好一生都那么潇洒,在这天地里自由自在为所欲为。

    虞音希望他躺下睡觉,他就躺着,赚钱生活学业之类的,他一概不去想,只要她觉得高兴就行。

    虞音看他躺平合上眼睛,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小声问:“你睡啦?”

    他没睡熟,但累得眼皮很沉,便没回应。

    虞音坐在地毯上,抱着腿看他,用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她抱在手里把玩,他掌心向上,虞音挠了挠,他再度将她握紧。

    她以为他已经睡熟,没什么戒备心地看着他的胸口,故技重施地解开他的衬衣,靠在床上看他的肩膀,看看他的伤好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