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的练舞室里,穿着宽T运动裤,反戴着帽子的季南怀,正在和编舞老师学习新的舞蹈。这支难度很大的舞他才练了两天,就已经跳得非常流畅。
伴着音乐,男人的肢体每一下律动都充满了魅力,情绪和表情的把控更是到位,仿佛一个独|裁者,令人心悦诚服,想为他放声尖叫。
一舞结束,他动作定格了几秒,胸|口因为喘息轻轻起伏。老师拍拍手:“很好,今天就练到这吧,辛苦了。”
季南怀从舞蹈情绪中抽身,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像个刚运动过的邻家男孩,很有亲和力。
和老师道谢后,他边擦汗,边坐下来休息。经纪人上前,递给他一瓶水:“跳得不错,我都能想象你在元宵歌会登台,下面的粉丝会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季南怀谦虚地笑了笑,拧开瓶盖,喝了两大口水,汗湿的喉结滚动,格外性感。
喝完,他问经纪人:“还是谈不下那首曲子的授权?”
“嗯,对方压根不和咱们接触,好像和咱们有旧怨似的。也是奇怪了,以你在圈中的地位和人缘,谁能和你结仇?”
季南怀也百思不得其解。这首曲子他一听就爱上了,很想为它填词、演唱,可惜人家不卖他们面子。
而且这首曲子给他的感觉,和当初他在市场听到的那段口琴很像。说起那段口琴,他派人去调查过,不光是吹口琴的人,连卖口琴的人都不在了,线索就这样中断了。
季南怀惆怅地说:“或许是缘分还不到吧。”
……
与此同时,池家。
享誉全国的知名导演池峰,身上系着围裙,边往桌子上端菜,边招呼道:“小聿,小眷,蔷蔷,洗洗手,来吃饭啦!”
池峰四十多岁,头发很短,没蓄胡子,长得人高马大,板起脸来很凶,能把演员给训哭。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特别疼老婆,北蔷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没下过厨,夫妻俩感情一直很不错。
今天他的学生顾聿到家中拜访,正好北蔷和池眷北没有工作,早早回了家,池峰就让他们俩在客厅陪顾聿说话,自己去做饭。
听到他的话,顾聿先站起来,用头绳将自己黑色的长发束起,然后道:“老师,我来帮您端菜。”
“不用,我马上端完了。”
池眷北拉着顾聿:“师兄,我领你去洗手。”
站在洗手台前,池眷北看着顾聿的头发,啧啧称赞:“师兄你的发量也太让人羡慕了,有没有什么生发妙招?”
顾聿低头洗手,闻言笑了一下。他肤色冷白,嘴唇朱红,脸颊棱角分明,虽然留着长发,但一点都不女气,反而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古典美。
他是单眼皮,笑起来眸子微微弯着,声线清冷:“我这是天生的。”
“长发打理起来很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