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金秋果书房,见她正在火盆旁边烧着厚厚一摞书信。
书房里没有其他人,甚至是贴身服侍的丫环都没有。
刚想靠近,就听到一声断喝:“站住!退后!不要过来!”
林月只能停下脚步,奇道:“师父,您烧的是什么?”
金秋果没有回答,直到将最后一封信扔进了火盆,看着它逐渐被火焰完全吞噬,这才缓缓起身,看着火苗,呆呆地出神。
她很憔悴,更疲惫。
林月有些心疼,来到师父身边,扶着她缓缓坐下。拿过一个小巧的水壶,以为是水杯,打开想要试试水温,却闻到一股酒味,有些惊讶。
“师父,您怎么喝起酒来了?”
金秋果还是没有说话。直到火盆里的火焰逐渐熄灭,这才长叹一声,自己倒了一杯酒。
林月急忙拉住她的手,劝道:“师父,您自己告诫过我们,非必要是不许饮酒的。”
金秋果并没有坚持,缓缓放下酒杯,又是一声长叹。
“师父,到底怎么了?我看您刚才烧的那些书信,好多都是没有开封,为什么要全都烧掉?”
金秋果有些伤感,轻揉着额头,叹道:“那些都是长健搜集要陷害你的东西,留着只会产生无穷隐患,自是要烧掉了。”
林月不由得一惊,半天才回过神来,不仅并未感到生气,反倒有些伤心,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这么说,七师弟真的在暗中陷害我?这又是为什么?”
金秋果将她的手轻轻握住,道:“你是我从小养大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可信,我也相信你绝不会与我有二心,对吗?”
林月急忙跪下,叩头道:“师父,就算是死,我绝不会背叛师父。”
金秋果将她拉起来,示意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自己身前,握住她的双手,道:“月儿,今晚就只有咱们师徒,说的都是平日不能说的,决不能跟外人道,知道吗?就算是雪琪,也决不能讲,你做得到吗?”
林月赶紧点了点头,道:“师父您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吐露一个字的。”
金秋果很满意,轻轻拍着她的手,道:“长健的事,你听说了吧?”见林月点了点头,叹道:“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他率先对你下黑手。我九位亲传弟子中,我最没有想到会做下这种事的,就是他了。但人心难测,人性更是经不住考验。他让我失望了,让我伤心了。”
见师父难过,林月心中也是一酸,眼圈不由得已经红了。
金秋果轻轻拍着她手,轻声安慰,又道:“最经不住考验的,是人心,更是人性。有人要害你,我不是没有想到,也不是没有防备。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率先发难的会是我亲传弟子。”她的伤心溢于言表,更掺杂着深深的失望。
林月忍不住落下泪来,轻摇着头,道:“师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昨天还与我相谈甚欢的师弟,居然会背地里害我。”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