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韩天先练了一会儿体术,又迎着朝阳吐纳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北苑街。
昨天说好要给老甄修房顶的,不能再拖了,不然那老江湖一不高兴说不定就会出什么幺蛾子,韩天觉得自己还是乖乖的不惹老人家生气为好。
尊老爱幼,华夏区美德嘛。
来到魂桥信息部发现老甄竟然不在,韩天正要转身离去,发现门上有张小纸条,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韩天,把房顶修好以后再把午饭也做了,顺便把马桶也修一下。
我勒个去……
韩天无奈的摇摇头,摊上这样的师傅,简直是磨炼神经坚韧度,算了,看在小时候吃了他那么多饭的面子上忍了。
师傅差遣徒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若干年前韩天也是这样想的,直到……
记得他刚刚十岁那年,老甄就定了规矩,想要吃饭必须先干活,这个活可不是扫个地搬块砖那么简单,是真正的干活,于是一个小孩子就混在一群大人中间干着壮劳力的活,有的人不敢用童工,老甄放话说这孩子只是来帮忙的,于是,韩天就开始了悲惨人生。
韩天曾经哀叹,为什么会有干不完的活?老甄这家伙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开个信息部,这日子啥时才能到头啊。
稍微大了一点,随着韩天能力的提高,需要干的活那是越来越多,干就干吧,反正要练体术,问题是干完没报酬,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三年两年就不能忍了,老甄也觉着有点说不过去,开始给报酬,韩天看着每次的三毛五毛感觉这是赤果果的侮辱,干一天活连一个棒棒糖都买不了,终于有一天韩天叛逆了,去你大爷的,不叫师傅了,你就是个周扒皮,一个死老头,不知年龄的甄老头,叫你一声老甄就不错了。
韩天原本气势昂扬,准备和老甄摊牌叫板,结果去了以后发现号称北苑街大哥大的刘石头正蹲在信息部门口给老甄嗑瓜子,将近二米的大个子蹲在地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殷勤的将嗑好的瓜子仁放在老甄瘦小枯干的手里,老甄一边抽烟一边敲打刘石头道“还是你乖,不像韩天那小狐狸,整天就想些鬼点子。”
韩天一下子就泄气了,觉得自己十年内估计都不是这老狐狸的对手,无论从实力上还是智力上都甘拜下风,不过没关系惹不起咱躲得起,即便躲不开咱敷衍还不行吗。
于是最近两年韩天和老甄就开始斗智斗勇,老甄固然老奸巨猾,韩天那水平也是蒸蒸日上水涨船高,慢慢的在同学中,尤其是虞贵的眼中韩天也变成了小狐狸,胡不溜丢吊儿郎当,在智力提高的同时节操却每况愈下,到后来除了猥琐还算坚挺,其它优良品质都看不见了。
用一上午的时间修好房顶做好饭通了马桶,过了中午韩天才离开信息部,一回到家就发现门口躺着一个大大的烫金请柬,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薛傲娇的生日邀请函,而且就在今晚。
“这是吃错药了吗?”韩天忍不住吐槽。
薛傲娇竟然给他发请柬邀请他参加生日宴会,这种事感觉就像是六月天下雪一样奇葩。
虽然在一起处了二年多,如果韩天没记错的话,抛去薛傲娇骂人的垃圾语言,两个人加起来也没说过十句话,这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原本薛傲娇就不该来镇北中学,毕业后那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同学宴会这种小圈子内发生的事儿,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感觉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去不去呢?当然要去了,有土豪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至于礼物,嗯……是该体现一下什么叫做礼轻情意重了。
韩天刚做了决定虞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就听虞贵激动的道“韩天,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算了你一定猜不到,我和你说啊,薛傲娇,薛静竟然给我发请柬,让我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你说……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看来薛傲娇请的不止他韩天一个,韩天郑重的道“你这一说真的很有可能。”
“切!”虞贵打了个哈哈道“我就是开个玩笑,那母老虎我可不敢要,你要不在身边他能把我吃了。”
结束通话韩天又把请柬看了一遍,通信这么发达的年代,还搞这一套,大家族的规矩还是别有隐情?算了,多想无益,晚上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