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难!镜莲从没有亏待过你,你今天怎麽忍心做出这种事!」天阙的母亲丝毫不畏惧拿着匕首的鼎难,厉声质问。

    「在王位面前,没有任何东西b王位更有价值!洛湘嫂嫂,我喜欢你们,但可惜你们霸占了属於我的东西。我现在只是要把这东西拿回来!」

    洛湘看屋外全是穿着红sE盔甲的刺客,她明白自己这一家今晚在劫难逃,她只希望天阙不会被找到。

    「你笑什麽?」鼎难看洛湘突然笑出声,他狐疑地问。

    「我笑镜莲居然在你推托王位之时信以为真,才接下这个重担。王位对於我们一家来说根本不重要!」

    「胡说!要是真觉得不重要,就不会在我建议大摆酒宴之後就真的摆酒!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算了,此时此刻,就算我再多说什麽你也不会信!鼎难!是我们看错你!白疼你了!」

    洛湘说完,她一个箭步朝鼎难冲去。鼎难抓住她藏在怀里的手一拉出来,原来她手上也握着一把匕首。鼎难皱眉看了一眼,想都没想就一反手,把洛湘困在自己x膛前,握着她的手,把她手中的匕首对准她的心脏。

    「神蛇王之铠在哪里?」鼎难厉声问。

    「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找!」

    鼎难一看问不出答案,他生气的手慢慢施力,故意让洛湘手中的匕首一寸一寸,缓缓刺进她的心脏。

    天阙摀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也努力不让自己冲出暗道。

    「主子,没有找到神蛇王之铠,天阙也不知去向,恐怕是带着铠甲逃走了。」一名穿着红sE盔甲进入房间说。他手里握着的剑还在滴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快追!」鼎难说着,带人离开天阙家里。

    天阙在暗道里直到外头一点声响也没有,他才打开暗门出来。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已经变回半人半蛇模样的母亲。他拔出她心脏上的匕首,握在手里。他踏出父母房间,外头屍横遍野,所有家仆、就连家仆的小孩鼎难都没有放过。他安静地走到书房,意外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在努力喘着气。镜莲看见天阙,无力地招手要他靠近。

    「穿上我的胄甲…在…在你衣柜的…暗门里…天阙…听爹的话…离开神蛇族…不要争夺王位…不要…报仇…不要恨…好好活下去…」镜莲说完,他用沾满血的手抚m0了天阙的脸最後一次,也断气变回半人半蛇的模样。

    「爹…别Si…爹!」

    天阙猛然睁开眼,脸上Sh漉漉一大片全是泪痕。他叹了口气,想驱散从回忆里飘出的悲伤。他抚m0着自己身上的金甲,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好好活着…我现在好像活得太好了一点…」他像是嘲笑自己一样地说完,肚子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咕噜了一声,让他又忍不住笑了。既然醒了,乾脆去秋扬屋里偷颗苹果吧!他心想。

    秋扬知道他喜欢水果,尤其喜欢是别人屋里的水果!因此常常在自己房间里放上一大盆鲜果,让天阙随时想「偷」就「偷」,满足他这一点小小的奇怪癖好。天阙蹑手蹑脚地走到秋扬的房间门口,轻轻打开她的房门。他这麽小心翼翼并不是怕谁发现他,因为谁都知道天阙会进屋里「偷」水果。天阙尽可能地安静,是怕吵醒可能还在睡觉的秋扬。可是这次他一打开门就被里头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因为在屋子的一角,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块布的温斯顿正坐在地上。而床上则是躺着一名光着上半身的少年。至於秋扬,她坐在床边,在查看少年的状况。

    「你…什麽时候多了这种嗜好?又是五花大绑的中年人,又是一丝不挂的少年…」天阙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看向哪里才最JiNg彩。

    「他们是西方的血族,躺在床上的是聂斯图家的少爷,墙边的是他的管家。」秋扬说着对天阙招招手,要他进屋里。

    「为什麽要把他们带回来?他们跟我倒是蛮像的,都有尖牙!」天阙说着,对温斯顿露出尖牙,还嘶嘶叫了几声。温斯顿以为遇见同类,他激动地想挣脱身上的捆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