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煋玥,过来。」葥儿看煋玥躲在角落盯着秋扬,她带着慈Ai地笑容朝煋玥招手,煋玥还真的听话地走近。「这位就是救了你的秋扬。」
「她也是杀了我母亲的秋扬…」煋玥紧握着拳头,全身都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
「她杀了你的母亲?!」葥儿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秋扬点点头,说:「很不幸,我真的做了这件事。煋玥,对不起。」
「为什麽要杀她?虽然她脾气很坏,常常会变得很吓人,但是为什麽要杀她?」煋玥带着哭腔对秋扬质问。
秋扬沈默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煋玥那时候的事情。毕竟,那有点对着人家儿子说坏话的感觉。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回答我!我需要知道!这一百多年来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也许你们有什麽苦衷,也许你们不是故意的,也许你们是不小心的,就像我母亲也时常不小心会杀Si一些人一样,我知道这是时常会发生的事,但是我需要知道!」煋玥哭喊道。
杀Si人这种事怎麽可能是不小心的还很常发生…这傻孩子…。葥儿在心里说。
「煋玥,你见过你的曾祖父吗?」秋扬问。
煋玥摇摇头,说:「我没见过,但我听母亲说过,母亲说他很讨厌我,所以她不能带我去见她,还说他为了要变得强大,所以杀掉了我的祖父,还把他吃掉了。」
秋扬听得紧皱眉头,不知道齐乐儿讲得是哪个平行宇宙的事情。不过齐乐儿一向疯疯癫癫地,会讲出什麽也都不让人意外。
「我不知道你的曾祖父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讨厌你。但我可以用我的名声为担保,你的曾祖父绝对没有因为要变得强大而杀掉你的祖父,甚至是吃掉他。因为他杀Si你祖父的那天,我就在现场。」秋扬说道。
「真的?你在?那你见过我的祖父?!」
「你…没有见过你的祖父?除了你母亲之外,你还见过家里什麽人?」秋扬疑惑地问。
没想到煋玥摇着头说:「只见过母亲,母亲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亲人。」
秋扬叹了口气,看来为什麽要杀他母亲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这样要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煋玥对於幻狐的一切果然什麽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幻狐经历过什麽,也不知道幻狐有过哪些大事。虽然秋扬知道的也只是幻狐很小很想很小一部份的「近代史」,但对於煋玥来说全部都是没有听过的故事,更甚至有些更和齐乐儿说的完全相反。秋扬所说的什麽源静、苍晴、澄苑,都是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毕竟齐乐儿唯一提到的「曾祖父」,通常都是以「老狐狸」代替。另外,什麽豫王篡位、众神追杀、齐乐儿g结外敌等等的事情,也都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过的。这些事听得他脑筋一片空白,内心无b震撼。
葥儿听秋扬说这些故事,同样也听得胆战心惊,她没料到秋扬居然经历了这麽多危险的事!她有些感激老天爷保佑秋扬和罗泰平安无事,但又埋怨老天爷让她受苦。
「煋玥…」秋扬见煋玥的脸sE越听越难看,也沮丧,她忧心地喊了他一声。
煋玥睁着不知所措的大眼看向秋扬,轻啓双唇,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紧接着,他慢慢积蓄泪水的双眼看向葥儿,似乎是想向葥儿寻求一点慰藉。葥儿於是轻轻搂住煋玥,以自己身上的温暖来安慰煋玥。而这一搂,把煋玥的眼泪搂了出来。
「她是我的母亲,她很凶,但她不是坏人…你为什麽要把她说成坏人?」煋玥哽咽地把脸埋在葥儿肩头向秋扬埋怨着。
秋扬没有回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好。她知道自己没有故意把齐乐儿说成坏人,她也没有说过齐乐儿是坏人,只是单纯把事情原委告诉煋玥。齐乐儿是坏人,这是煋玥给的结论,也是他不能接受、不能相信、也不想接受和相信的结论。
「秋扬,我突然想起煋玥之前说想要几盏灯,因为他很怕黑。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放几盏油灯呢?妖门里实在太暗了。」葥儿看煋玥一哭之後秋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於是对秋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