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收到了189封信的他不止记得这一串日期,还记得寄信人说的每一句话。
钟弋在西班牙忙碌了有一周,难得分神的在公司的落地窗前观测到西班牙的天气。
他望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手里的烟头燃尽,星火烫到他的手指,他才移开目光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身旁的财务总监还在与他说话,没听全说什么的钟弋又点了一根烟,神情似有不耐的用英语打断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可以出去了。”
财务总监开始狡辩,早已经听烦了这一套说辞的钟弋耐心直接耗尽,他连礼貌都不顾了,直接道:“滚。”
财务总监的脸有些难堪,办公室的门,被一穿着私服的壮年推来,随后有男声从门外响起:“怎么跟你齐叔叔说话的?”
男声刚停,就见一西装革履的成熟男性走进了办公室里,热情的把手放在了财务总监的肩膀上,笑眯眯道:“我这儿子说话没个分寸的,别生气,等你从警局回来,再好好骂他。”
财务总监脸直接垮了下来:“你!”
钟弋神色不变而又懒散的坐在了办公桌上,连看一眼身后都没有,自顾盯着窗外的雪景,抽着烟,嗤笑了一声。
办公室里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三个西班牙的警察,锁上手铐将财务总监带走。
而后,办公室里归为平静。但钟权好像没有要走的打算,捡起桌上的烟,点燃后,也站在了落地窗前。
无声的空间流动着窒息的压抑。
而异国的雪景终是没有往年来的好看。
钟权像是早已经习惯钟弋对他的冷漠,自顾自道:“事儿办完了你就先回国,我还得飞一趟法国。”
钟弋像是听到了,但就是不想回应似得,呼吸都没有快一秒,很淡的“嗯”了一声。
钟权像是憋着还有什么话要嘱咐,但随着钟弋那不咸不淡的口气,连嘱咐也不想说了,受不住的先离开了办公室。
又过了五分钟,坐在桌上的钟弋才起身收拾着桌上要带走的文件。
他没有什么可以多余要带走的,主要他来此地忙到都未曾看过一眼西班牙的世界。
啊,其实也不是,刚刚他还是看了一会儿的。
想到此,钟弋忽然想到那份未拆开的信。
遏制了有一周自己别太在意这份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的他,就在这一秒,像是实验失败一样,再也压不住想看的心,败北的从盒子里拿出信封。
余光扫过,盛放信封的盒子下是堆积如山的信纸。
好似这些信已经被安放在盒子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