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洛京一高的高二和高三的学生只放了半个月的寒假就苦逼的结束了假期。
早已经习惯了上学是题下学后也是题的同学们在结束了今日的晚自习后一窝蜂的涌出了校园。
停在路边低调而又无比奢华的轿车里下来了一位中年男性,他打开了后车门,迎面走来穿着校服的男生,没什么表情的坐上了车。
随后中年男子上车,留下一缕尾气极速的开走了。
学校校门口,有学生看见此景,见怪不怪但还是发出叹息:“咱这高三的校草真是有钱有势还优秀,羡慕啊。”
与他同行的学生,一脸八卦的凑到跟前,说:“钟弋这是有好久没来学校了吧?今天能在这儿见到他,真是稀奇。哎……我听人说他都已经进他家公司上班了……是真的假的?这样一对比,等咱们6月份高考完,辛辛苦苦的考上大学,连人家的起跑线都追不上。”
那学生听此,面露惆怅,“谁说不是呢。”
“自从高二那场篮球比赛后,能在学校见到他的次数我掰个指头都能数清。”
学生的交谈还在继续,而开走好几公里的车内,主人公神情疲惫的枕在座椅上假寐,等车子停靠在飞机场的地下停车库里,他都没有醒来。
车上的中年男性没舍得打扰钟弋,他等待着,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才转过身小声的喊道:“小弋,该登机了。”
后座上的人听到声音,眉梢轻皱。而后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也就一霎随后整双眼睛都被阴郁占据。
他像是有起床气,没有理睬中年男性,拿起了后座盒子里的衣服,开始换衣。
近一年多的时间,中年男性渐渐已经习惯少年的少语,没说什么的转回了头,从扶手箱里拿出信封,在后座的挡板的缝隙处,将信塞了进去,而后说:“那边儿的来信,上午刚到的。”
钟弋听到这话,扣衬衣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望了一眼缝隙处的信封,很轻的“嗯”了一声。
中年男性:“老泉捎话,让你,有空回个信,小姑娘眼巴巴盼着呢。”
闻言,钟弋心中一悸,他把信从缝隙处拿了下来,阴郁的双眼在望见信封的那一刻一瞬变得柔和。
他看了一会儿,就把信如同易碎品似得轻柔放进了刚换上的西装外套里。
随后,钟弋抬眸,道:“御叔,回去注意安全。”
他说完,下车,绕到后备箱处拉出了行李箱,没耽误一分一秒的朝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而去。
钟弋没有焦距的眼神望着红色的上行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他,全程冷着张脸,就算坐进了开往西班牙的头等舱里,那脸都是黑着的。
2019年4月21日。
这是信封上留下的一串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