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也没等钟弋的话,直接将筷子放在了盘子上,拿起桌上的烟盒就出了屋门。

    她没走远,只是坐在小院石桌旁的凳子上。

    她手里夹着烟,单薄的睡裙,身上像感觉不到冷一样,盯着院子里的雪。

    楚初放心不下的唯有云姨。

    她们相遇在孤儿院,就算她臭着一张脸,在所有5、6岁小朋友面前是年龄最大的存在,云姨也将她坚定的带走。

    四年的相处时间,她做不到让云姨出事。

    ……

    钟弋看着窗外的雪色。

    那道背影,孤独到无人问津。

    她的周身满是伤感,却在极力的隐忍。

    钟弋转回头,寻找着遗留下来的利器,能屈伸的手臂在床头勾着。

    她对他多少是带着不忍心的,如果够狠也不至于给他行动的空间。

    钟弋拿到手的刀刃切割着脚踝处的绳子。

    绳子切断后,他在屋里寻找着手铐的钥匙,可是很遗憾,没找到。

    ……

    楚初准备回屋时,意外的发现倚在房檐边的钟弋。

    他手里端着盘子,在吃着龙虾。

    楚初凝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他像是给她留有思考的空间,聪明到好像知道她会反悔一样。

    楚初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烟味,左看右看的,蹲在了原地。

    她手不怕冷的摸着地上的雪,从一个小雪球,滚着余雪,到一个大的雪球,也就没一会儿的功夫。

    她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雪人样子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很丑。

    楚初走到钟弋面前:“雪人送你,等它化掉的时候,你就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