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人面大蛇,顿时那中年人也有了反应,他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可是县城里面的人?”
“差不多吧,都是去县城打工的。”我谦虚的说到,“如今生活不易,而且我们小两口儿,正在事业的起步阶段。”
“看你们的手段似乎不是普通的打工年轻人,不过你说的人面大蛇,可是一个擅长玩虫子的男人,另外还有两个相仿的人?”中年人说到。
我跟云上舞面面相窥,此时云上舞说道:“对,大叔怎么知道?”
“那是我们村子的叛徒!”之前那老太闻言,立刻激动了起来,“那三个瓜娃子看来在县城里面害了不少人呐……”
“两位先来我家过夜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现在出村,和找死差不多。”中年人正色道。
云上舞问道:“夫君,可以么?”
“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去去也好,他们若是全部用蛊术攻击我们,也招架不住啊,若是真要害我们,何必等到我们去他们家中呢?直接在这里找我们麻烦不就好了。”我说道,同时有朝着中年人微微点头,“那麻烦了。”
对方笑了笑:“既然你们道明了来意,我也就暂时相信你们不是敌人,七叔,你让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都来我家中,我们询问一下现在县城的情况。”
被叫做七叔的是一个高瘦的老头儿,虽然白发苍苍,但一双眼睛却尤其有神,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立刻就离开了队伍。
我们被中年人迎进了一个大杂院里面,方才知道,原来这个中年人是这里的村长,叫古汉根,适才抓毛毛虫的小姑娘是他的闺女古凤,没心眼的一个小女孩,天真善良的很。
古汉根给我到了点酒,我看到这酒水竟然是用虫茧和蝎子泡的,喝了一口才发现,药味浓重的很,应该是药酒一类。
村长的媳妇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看到有客人来,还特地给我们杀了一只鸡,炒了一些小菜。
饭桌上,我将三个蛊师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我们将两个蛊师给消灭,那村长竟然高兴的将酒水一饮而尽,我不解的说到:“汉根叔,既然是你们村子里的人,他们死了,你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呢?”
“我们这个村子存在了千百多年了,自古以来就有一个古训,你们既然也是修道之人,我也就不说废话了,你们可知道淮阴蛊术之中,有蛊人一说?”村长咂巴了一下嘴巴,夹了一块鸡肉就往嘴巴里面送,还给我发香烟。
好几天不抽香烟的我,看到香烟也不客气,立刻点燃了,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而云上舞说道:“蛊人就是将身体作为容器练蛊吧……正好被我们消灭的那两个人也都是用的这门蛊术,本以为你们淮阴一脉的蛊师都已经堕落了,看来是我误会了。”
“姑娘你说的是啊,这三个混蛋一出去就害了那么多人,我们蛊师以前也成为蛊医,和湘西一代的蛊师都是殊途同归的,都是给人治病的,后来祖先创造了蛊人这一个秘法,淮阴一脉就彻底的变了,开始变得可恶了起来,我们这里的村民也想改变自己,让世人对我们淮阴蛊师的印象好起来……可是那三个年轻人却是利欲熏心,为了赚钱,还偷学了村中的秘法……按照规矩,本来是要浸猪笼,然后用尸体练蛊的,可是后来他们在村子里面杀了很多人,就逃到了县城中去,而我们阴风村更是很少有人出去,所以也就没去追踪……”村长说道。
我不解道:“那他们的父母呢?”
村长冷声一笑:“你说呢?现在早已经断了关系了,不过你们消灭的两个人,都不算厉害……剩下的那个人叫做童愁,乃是我的表弟,其蛊术的造诣在三人之中乃是顶尖,而且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将蛊人秘术融会贯通,最后还不是剩下一个头颅?但这个童愁是我们村子一百年来,唯一的天才,将蛊人秘术修炼到了全身范畴,也就是说,他不再留下一个头颅作为弱点,他将整个身体都炼化成为蛊虫了,就算是你们,恐怕也对付不了……”
“是么……”我咪了一小口酒,我说道,“看来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我跟村长交流了很久,也了解到很多关于剩下的那个蛊师的情报,外边星夜当空,我也立刻跟云上舞睡去了。
村长说次日凌晨六点钟,是毒虫活动的最低谷,那时候我们出去也是最安全的,而在床上,我却久久睡不着,脑海中满是车厂兄弟的安危。
云上舞将我的胳膊拿过去,放在了她的脖子后面,她靠在了我的身上说道:“还在担心那蛊师的事情?”